“江景行,你這人真是”
“我怎么了”他好像沒聽出她欲言又止的挖苦,不在意地笑了笑,手自然地往下探。
溫藍臉漲紅了,去按他的手“這是在車里你能不能要點臉”
“我看起來像是要臉的人嗎”他溫柔地捧起她的臉,真誠而困惑地發問。
溫藍“”
這一刻她真覺得,江景行之所以能在事業上這么成功,也許很大一個原因在于他不要臉。
要說他心高氣傲,也是傲得很,可要論起沒臉沒皮,他也是獨一份,偏偏每次這樣做的時候面不改色心不跳,叫人大開眼界又無可指摘。
其實她心里也有氣,他一出差就好幾天,沒電話就算了,連個消息都沒有。
現在一回來就擺出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
他生個什么氣她還沒生氣好不好這倒打一耙的架勢倒是挺熟練。
她跟池禮又沒有什么
對,沒什么
一開始那點兒心虛過了后,她又硬氣起來“你呢出差那么久,沒背著我搞個什么小蜜什么的”
江景行笑了笑,執起她的手吻了吻“吃過山珍海味的人,哪里還咽的下清粥小菜我老婆跟天仙似的,我就是有那心,也下不去那個嘴啊。”
溫藍一下抽回自己的手“您還是正經一點吧。”
人對于另一個人的第一印象是非常深刻的。她一開始認識江景行時,他就是一個端麗沉穩的謙謙君子。
冷淡疏離,但待人有禮,在社交場上游刃有余的能人。
這樣一個人,說起這些肉麻兮兮的情話竟然連眼都不眨一下。真是既感覺不可思議,又有種讓人想要沉淪的致命引力,很要命。
這個人,就像冰山之下的海,難以捉摸。
“在想什么”他忽然出聲。
溫藍回神,看向他。
“到家了。”他修長的食指挑著點了點車窗外,取了自己的外套開門下去。
她愣神的功夫,他已經繞到另一側,替她開門。
看著遞到自己面前的手,溫藍遲疑了一下,把手放了上去。就著他拉她的動作,她順利跳下了這輛底盤比較高的車,但人也因慣性往前沖了一下。
江景行順勢攬住她的腰,強而有力。
他的懷抱溫暖又堅定,讓她一顆亂糟糟的心漸漸安定下來。
夜風把她的發絲吹得很亂,遮住了眼簾,她伸手要去撩,他已經替她撥開,順勢捧起她的臉頰。
她的臉是真的小而精致,白皙而明艷,在他掌心更有種動人心魄的美麗。
他捧著她看了會兒,看得她都不自在了,伸手去推他“干嘛”
“沒什么,就是忽然想要看看你。”他放開了她,背過身,徑直朝樓上走去。
溫藍怔了下,連忙跟上。
人可能就是犯賤,他忽然放開了她,她心里又生出些許失落和逆反心里,亦步亦趨,不忘回頭看他沉靜的側臉“沒事兒吧你”
“我能有什么事”他好笑地看她。
“你沒為池禮的事情生氣吧”
“我看上去有這么幼稚”他眼神危險。
回想起來,從在洛杉磯看到她的朋友圈到他讓周叢定機票,再到趕赴現場懟池禮種種事情,確實是有點失了智。
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
當然,這事兒他不會在她面前承認。
這不埋汰自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