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么不直接告訴他呢他那么怕你,你告訴了他實情,我不相信他還敢繼續纏著我。可你不告訴他,就是耍著他玩。你覺得這樣很有意思”溫藍感覺無法理解,甚至覺得他很“變態”。
這就不是正常人會做的事。
偏偏他做了,還覺得興致盎然。
這讓溫藍覺得他有點“恐怖”。
不過再為了這種事情爭吵也實在沒有意義。
她轉頭望向車窗外。
夜深了,路邊只有零星幾盞路燈還亮著,老舊昏黃,像籠罩著行人虛幻的夢。
在老家再擺一次酒席的想法被溫藍否決了。
除了外婆、大伯和二伯家,她在那邊沒什么親人了,出來這些年,鄰里關系也早就生疏。
五一長假臨近末尾,若是再不回去,便沒有時間回去了。這兩天她很糾結,回不回更像是一個“儀式”。
這兩天,江景行都在公司忙著工作,兩人幾乎是零交流。
不過倒不是冷戰,他像是有意避開她,給彼此一個緩沖期。
他太了解她了,越是這種時候,她越是不想看到他,時間反而會沖淡她心里那種壓抑的情緒。
這日溫藍想了一上午,還是決定回去一趟,她拿出手機給他發消息回一趟老家吧,這就兩天。
好。
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公司。
很忙
還好。
算了,我回頭找你。
她看了會兒電視,覺得挺無聊,又把電視機關了,低頭擰了擰眉心,感覺靜不下心來。
溫藍不是一個喜歡放著問題不去解決的人,更不是一個喜歡逃避的人。
既然決定了要回去,那還是早點回去算了。
心里想清楚后,她就去洗了個澡,出來后換上了一身新衣服,出了門。
抵達那邊公司大樓下,她才給江景行發了消息“我過來了”,言簡意賅,上了樓。
電梯快要合上了,外面又傳來一道急促的聲音“等等”,迎面撲進來一個風塵仆仆的中年人。
溫藍忙往旁邊站了站,給他空出位置。
“謝謝啊。”中年人頭發有些亂,伸手無意識地捋了一下,對她干巴巴一笑,隨即又心不在焉地垂下頭去。
停了會兒,溫藍提醒他“您沒按電梯。”
對方這才回神,又說了聲“謝謝”,飛快去按按鈕。
這人太奇異,像是幾天沒睡好似的,溫藍從側邊悄悄打量他,這才發現他有些眼熟。
對了,似乎之前在餐廳下面見過,來找過江景行,好像是中宸下面的一個公司的高層,叫什么陳默。
與她無關,她又收回了視線。
到了頂樓,她直接去江景行的辦公室找他,但是,還未靠近就聽見里頭傳來壓抑而討好的聲音“江總,我已經知道錯了,我跟徐德沖那邊也斷了,你不能見死不救啊我為了你做了那么多,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能看著我去死啊”
“您這話說得可就過了。”江景行端端坐在辦公桌后,表情風波不動,“您跟徐總的恩恩怨怨,我并沒有什么興趣。當初也是你主動找上我,說要曝光明遠的一些行業內幕,明遠也算中宸旗下的核心公司,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之后你得到的好處還少嗎談什么功勞就算有,你我之間也早就扯平了。是你自己太貪心,之后那些事兒我可沒有半分插手,怎么,現在出了問題又要我替你兜底”
陳默被他說得一噎,見他這副絲毫不為所動的樣子,又急又氣“對你是沒有插手可是,你一直都在引誘我,旁敲側擊地暗示那個ai304的項目,還有中恒那個策劃劉靜是你的人吧要不是她帶我去市場,我會上當”
江景行聽著就笑了,淡淡抬眼“你的意思是,我逼著你去跟風投這些個項目,逼著你跟那些個股東作對,弄成現在這樣我是按著你的手去做了,還是控制了你的大腦”
沉默的臉當即漲紅,由紅轉青,又由青轉白。他急了,真的急了,額頭豆大的汗珠滾下來“可是您不能見死不救啊,我不想進監獄。就算你不幫我,你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我被送進監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