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落在她側臉的目光,有一種堅定而持久的溫柔力量,無法忽視。
溫藍遲疑一下抬頭,一開始是有些茫然,然后似乎也被這份目光所感染,半是羞澀半是回應地大方一笑。
她要是不笑還好,一笑,他連日來壓抑在心里的那種思念,再也無法克制。
賓利慕尚堪堪停靠到腳邊,他已經抱起她。
溫藍驚呼一聲,被這瞬間的失重嚇了一跳,人已經被他抱緊了后座。
車門在后門關上,與此同時的瞬間壓來的凜冽氣息,混著炙熱的欲氣。他的吻密不透風,又兇又狠,她一時難以招架,掙扎中捶了他一下。
他才稍稍放開,低聲道了聲謝。
溫藍笑了笑,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就是很想笑。
他看到她笑卻又板起了臉,威脅似的看著她“你笑什么”
她馬上收起了笑,只是,眼睛里的笑意卻很難壓抑。
他又再一次吻上來,這一次沒跟她客氣,任憑她捶打也無濟于事,吻得她唇都有些痛了。
好在折騰夠了就放開她,只是將她抱在懷里緊緊拴著,哪里也不讓她去。
溫藍一開始還很抗拒,可掙扎了會兒,反抗無效,只能任由他去了。
好在這車高級,前后座都有升降的隔音玻璃,前面人也看不到后面在干什么。
溫藍坐在她的腿上,車子雖然平穩性很好,偶爾也會顛簸,她手往后按,掌心碰到西褲絲滑的布料。
有些涼,像是皮膚似的。
車又顛簸,她撞到他懷里,扣著他肩膀,臉頰微紅。
他涼涼地看她一眼“別亂動。”
“沒亂動,這不顛嗎”她嘴巴很硬,目光移到別處,“也許你應該換個司機了。”
他失笑,似乎是在笑她的死鴨子嘴硬,強找臺階。
車到了,她彎腰要下去,人卻被他按住了“我抱你”
溫藍覺得不可思議“別了,我怕你把我頭給磕了”
這種情節,小說里看看得了。真實踐起來她怕她腦袋被碰得滿頭包,那可劃不來。
他這么高,她也不矮,完全無法實踐好不好
江景行見她一臉郁悶,笑了笑,沒付諸行動。
他本來就是隨口一說。
進了大堂,進了電梯,兩人并肩站著,她忍不住回頭看他。
卻發現他也在看她。
電梯鏡面上清晰地倒映出兩個人對望的影子。
看了會兒,他忽然又按住她的細腰,狠狠吻住她的唇,似乎要將他這幾日以來的思念狠狠傾訴。
溫藍吃不消他,拍了他一下。
終于電梯到了,她率先跑出去,去按指紋鎖。
指紋鎖開了,她又像是跑路一樣逃了進去,仿佛身后有一只猛獸在追她。
江景行彎腰脫鞋子,換上了一雙拖鞋,又去洗手間洗了手。
出來時,他看到她靠在沙發里玩手機,走過去將手機從她手里抽出來,關了機,扔到了一旁。
溫藍驟然沒了手里的東西,皺眉看向他“你干嘛”
他沒說話,無聲地看了她會兒,屈膝將她抱在懷里,就保持著這個半跪著的姿勢,將她整個人圈在懷里“好不容易見一次,你還玩手機”
他聲音挺沉的,有點不滿,似乎也有點別扭。
好像在控訴她對他不上心似的。
溫藍愣住。
卻是無法反駁。
表面上看,確實是這樣。
但是
“老夫老妻了,你能別這么矯情嗎”她有些哭笑不得。
他明明不是這樣的人啊。要是讓外面人看見他這副模樣,他這形象還要不要了
偏偏他私底下還真一點也不在乎他這點形象。
“溫藍,跟我說說話吧。”他抱著她說,閉上眼睛,分明神色是平靜的,但總有一種她不哄他他就要生氣的感覺。
溫藍心里囧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