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有禮貌。辛珊思掏出個銀角子來到柜臺,付了飯錢,就不帶半分留戀地走了。談思瑜放下茶杯,跟了出去“閻姑娘,等等。”
辛珊思拉著驢,望著走近的談思瑜,冷漠問道“你哪位”
“祥李村外城隍廟,我們有說過話。”談思瑜直直地盯著她,像在尋找什么。
辛珊思淡然“然后呢”
找不到她神色上的不對,談思瑜眼眶泛紅,激憤道“我師父死了。”
辛珊思瞥見方盛勵伸頭出仙客樓,只覺這人好奇心真的很重,沉臉“把話說明了,不然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那天晚上,城隍廟里除了弄月庵一行,就只有你。”談思瑜兩手握得咯咯響。
就知道這位想把這屎盆子往她頭上栽,辛珊思看著談思瑜,提醒道“誰說那晚城隍廟只有弄月庵一行和我,你不是還活著”
“你”談思瑜強忍著怒氣“那時我只剩口氣了,能做什么”
“那你以為我能做什么”辛珊思從沒見過這么扭曲的人,瞧她現在的樣子,好似她們之間門真的有什么大仇。
“是你”談思瑜手一指“是你給達泰他們通風報信,才害得我師父師姐遭襲。”
辛珊思語調絲毫無起伏地反駁道“不是我,我想殺那幾個姑子,不用那么費事,直接動手就可。”
“我不信。”談思瑜抬掌辛珊思嘴角一勾,不掩輕蔑道“我勸你不要自不量力。”
對對,趴在門口的方盛勵眼都舍不得眨一下。善念至多就比花癡厲害一小截,跟他能打個平手。單論內力,他是遠不及閻姑娘。
辛珊思倒想叫她回去喊爹來,但一想到一界樓的銀子還沒掙到手,又忍住了,瞟了一眼她遲遲沒打來的掌,輕嗤一笑拉著驢走了。
掌五指收攏,談思瑜氣恨地轉身“真的不是你”
辛珊思頭都沒回,漫不經心地道“你可以去問問樓里大堂吃飯的那位,那位若不知,你可以求求他幫你去魔惠林問問達泰。達泰如果說是我那我再去問問達泰。”
好狂妄的口氣,仙客樓里沒一個耳聾的,均聽得一清二楚,目光掃過“吃飯的那位”,全投向方盛勵。
方盛勵把頭縮回來,站直身子,清了清嗓子“花癡袖子就是她打穿的。”
眾位頓時了然。
“姓閻”蒙曜確定手冊上沒有這位。
方盛勵轉過身,點了點腦袋“閻王的閻。”中原武林人杰輩出,值得喝一杯。“店家上酒。”
對街百味齋二樓廂房里,黎上的臉冷比冰霜。尺劍罵道“那個姓談的真是條瘋狗,逮誰咬誰。”
“她不是瘋狗。”黎上斂目“她是心機深沉,看準了找替罪羊。只眼神不好,找錯了主。”聽姍思的話,她似知道談思瑜跟達泰有干系
“主上”風笑眼神還不離驢車“咱們就這樣干看著”
黎上有點后悔了“你忘了白時年還沒死。”早曉她會懷喜,之前就該讓絕煞樓直接將白家誅盡,“目前她一個人待著,相較要安全些。”
尺劍拳釘了下桌子“絕煞樓那些破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