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沒腿,再追上去就是了。”鳳喜一悄悄地往顧銘亦那挪了挪屁股。
辛珊思開口“現在我們有幾個懷疑。一、林垚跟汪輕依早有聯系。二、殺蘇九天是汪輕依、韓震提出,辛良友這邊下的手。三、林垚是趁蘇家疲于辦喪時,行的偷盜。四、絕煞樓重金掛牌,指向的是整個蘇家。五、林家可能會賴蘇玉芝不僅描摹了暗器譜,還盜了林家多年心血助娘家。這一點成立,那蘇玉芝被休就不會有人同情。六、林家直接搶蘇玉芝的玄外祖。”
鳳喜一舉手“殺蘇九天這事,閻夫人您可以直接咬定是韓震讓辛良友下的手。辛良友都死了,這就是死無對證。”
說的什么鬼話辛珊思望著她漂亮的眼睛,強調“我是閻晴。”
“你是掩耳盜鈴。”鳳喜一可不怵她“我師父那把老骨頭還惦記著去祭拜你師父。”
辛珊思沉靜瞬息,婉笑道“會有機會的,到時我領老人家去。”
聞言,顧銘亦眨了下眼“一二三四點,咱們可以詐一詐他們。就是五六兩點,有點難應對。”
“不難。”辛珊思將漆木盒子打開,推向顧銘亦“這是我剛得的劍,玉芝已經看過。巧了,正是她父親七年前鑄造的劍。那時,玉芝跟林垚都還沒成親,可偷不了林家什么。”
顧銘亦小心地將劍取出,發現劍有五尺長,又看了眼裝劍的盒子,心里生熱。這把劍比他的佩劍要輕四兩,但拿在手里卻比他的劍實在。手腕一轉,挽起劍花,細聽聲音。
見人目光熠熠,鳳喜一后知后覺,所以顧銘亦在這是為劍。
好劍顧銘亦愛不釋手,忍不住換了左手又試了幾招。
“這劍是魏舫的。”黎上見顧銘亦看來,冷道“中元那晚,百鬼在大望縣恭候閻王。魏舫就是百鬼的頭兒。”
“他殺的閻豐里”顧銘亦明顯不信“為房鈴嗎可他既有號令百鬼的本事,那為何不拉房鈴脫離夫家那汪苦海”
“也許房鈴死之前,他還沒這么本事。”黎上手覆上他閨女直勾勾的眼“要想讓林家百口莫辯,魏舫這把劍只能是蘇家跟一劍山莊共同鑄造的。一劍山莊之所以還沒換劍,是因鑄造上還未達到你們的期望。另兩年前,蘇九天被殺,一劍山莊又騰出只手來追查,而且”彎唇一笑,與顧銘亦對視著。
不愧是黎上,不愧是能在短短幾年內將百草堂開遍大蒙的主。顧銘亦明白他的意思了“而且,一劍山莊已經查到是誰要殺蘇九天。”
黎上點頭“對,就這么詐林、韓、汪三家。”
“如果能詐得他們狗咬狗,那就更好了。”辛珊思端起茶杯,小抿一口。
鳳喜一看著閻晴,嘖嘖兩聲“我現在有點相信一則流言了。”
“什么”辛珊思問。
“說你得了你師父的絕學,清楚自己年紀尚幼保不住,故裝瘋賣傻帶著你娘躲回了辛家,再偷偷練功。等功練至大成,離開辛家。”鳳喜一說得正經。
“我是人不是成了精的狐貍。”辛珊思又喝了口茶“你是沒見過辛家關我的那精鐵籠子。我娘被辛良友殺了后,我在那鐵籠里過得連豬狗都不如。辛良友還騙我說我娘被抓了,要我替我娘贖罪”
雖不是原身,但她背負了原身所有的責任,故有權吐露“她”所遭受的苦難。她亦并非為尋求諒解,博取同情。這么做,僅僅因為這些就是真相。
看著她,蘇玉芝完全無法想象這樣的一個人竟也有那般不堪的過往。
“抱歉。”鳳喜一意識到自己的這個玩笑并不好笑。
辛珊思搖首“沒事,”放下杯子,“一切都過去了。”有時候,她也不敢想若剛穿來的那天沒有從辛家逃出來,自個會落得什么樣
黎上挨近,將懷里猶不安分的肉團子塞給她“林、韓、汪三家唱大戲,你們就不會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