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份你該清楚。”顧塵不是反對,就是做個提醒“你與她在一起,她不能像你娘一樣幫你操持內務。你們生的女兒,亦只能隨她姓鳳。”
“我知道。”顧銘亦也沒想讓鳳喜一為他放棄什么。至于孩子,姓鳳還是姓顧,不都是親生的嗎
“你知道就好。”顧塵不再多說這事,問起林汪兩家“林奮還活著嗎”
“汪家的人已來過,說汪成身上一共兩處傷勢,身前一掌是林垚打的,背后一掌是林奮出的手。林奮已死,汪柏盛親自動的手。”
“死了好。”昨日林家也是叫他看了回新奇,顧塵決定回昌山一定將這的事細述給寧娘聽聽。世上真的是什么人都有。“待玉芝離開,我們就與蘇家母子一道往回。”
“是。”
下午,聞明月來。辛珊思沒跟她在大堂里坐,叫了顧銘亦和鳳喜一進了一號房,給他們倒上茶。
“你有事。”鳳喜一很肯定,兩手抱臂不沾茶杯“先說,說了本族長再決定喝不喝你這杯茶。”
黎上把睡著的姑娘小心地放到窩籃里,用塊方巾給她蓋住小肚皮,輕輕搖窩籃。辛珊思不管鳳喜一喝不喝,自己端了茶先來一口潤潤喉“我給你們講個故事。”
知道點情況的聞明月,眼睫顫動了下“話本”
“不知道,但我懷疑是。”辛珊思看向顧銘亦。鳳喜一順著她的目光瞅了一眼,問“什么話本”
“一會再說這個,先講故事。”辛珊思組織了下語言“從前有個大戶姓秦,這家嫡支不甚出息,倒是一個旁支很會來事”
才聽幾句,顧銘亦就知閻夫人講的是南雁城秦家的事。
“旁支的獨子死了,就留下一多病的女兒,嫡支就找上門要旁支過繼”辛珊思講的是聲情并茂“老頭老太終于把孫女拉拔大,立馬將家底合攏合攏放到孫女的嫁妝里。這個孫女就帶著親爹的劍和十里紅妝遠嫁到千里之外有人就看不過去了,你家里寬裕成這樣,還吃絕戶”
講到暗市遇佳人贈劍以身相許時,顧銘亦和鳳喜一面上都不好了。
“正常情況下,這青年該入圈套的。可事實是人不貪,不要劍也不要美人了。”辛珊思問“你們說對方會不會甘休”
聞明月已經尋了幾本話本在看了“如果中圈套的話,那那個顧家呀最后肯定是落白衣姑娘手里。”
不行了,她要喝點茶壓壓火。鳳喜一端了茶杯,揭了杯蓋,想問兩句但又不知問什么。閻晴不是個無的放矢的主,她繞這么一個大彎子,不可能是鬧著玩。
辛珊思神色一正,問顧銘亦“那個捧劍的婢女長得如何,是練家子嗎”
顧銘亦已經在回憶“她也是半蒙著面,眉眼比白衣女子要英氣一些,眼神眼神有點利,應該是有練功。”
“兩個至少有一個是極厲害的。”聞明月一手托著下巴“不然她們哪敢帶寶去暗市,還一月都無事。”
辛珊思也不賣關子了,直接到“二十年前坦州黎家遭滅門,與這回西蜀城的事,都跟方闊寫的話本有關。”
“什么”
“對對,就是這個表情。”聞明月指著鳳喜一“我之前聽說的時候,跟你一樣。雖然覺不可思議,但昨天看清方闊的表現后,我信了。”
顧銘亦沒鳳喜一那般驚訝,原他心里就對東林水暗市那出有疑影“閻夫人,您的意思是方闊把我家的事編進了話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