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被熾熱的氣息燙著,辛珊思眼里生迷離。
指插進她的指縫,貼上自己的臉,黎上靠近。辛珊思正要印上去,左耳陡然抽動了下,眼中迷離瞬間退散,望向房頂,眼仁隨著那點動靜移轉,最后定在后窗。
咔咔,后窗被輕輕敲擊了兩下。黎上抽離臂膀下炕,從掛在架上的腰封里拔了兩根銀針。
咔咔,又是兩聲輕輕地敲擊。他警惕地走近后窗,沉聲問“誰”
窗外立時回應“吱”
猴叫辛珊思哭笑不得,手從她閨女的小身子上收回。黎上沒放松,用針撕開點窗戶紙,見到那熟悉的猴臉才推起窗欞。猴子早不耐煩了,從背著的小布包里掏出兩封信,往屋里一扔飛躍離開。
啪一聲關上窗欞,黎上撿起地上的兩封信放到炕上,拿打火石。辛珊思下炕穿衣,猴都到了,聞明月肯定就在附近。
黎上將燈點燃,拿了信來看。
“誰的”辛珊思算計著時日,想會不會是五里和余二
“這封是五里的。”黎上靠到她身邊,兩人一塊讀。信上,五里說了絕煞樓的由來,點明了它的三位東家乃他、余二還有戚赟。對絕煞樓摻和黎家滅門之事,他沒為自己開脫,只說會查明真相,給黎上一個滿意的交代。
這態度,辛珊思還算滿意“看看另一封。”
黎上撕開另一封信的封口,掏出信展開,信尾有落款,是余二真人。這封信與五里那封差不多,也說了絕煞樓的建立是為了除惡,只他萬萬沒想到有一天絕煞樓會成為孽根。請黎上稍安,寫這封信前,他已將絕煞樓與黎家滅門事告知師兄全豐。待黎家滅門事大白于天下后,他會來向黎上請罪。
聞明月久等不到人出來,拋下矜持的花非然,翻墻進了院。她腳才落地,就見東廂南屋門開,見著陸老爺子,不敢遲疑立馬抬手行禮。
認出來人是一界樓的小掌柜,陸耀祖退回屋里關上門。
松了口氣,聞明月走向正房。沒到門口,門就從里拉開了。辛珊思走出,看了眼她身后,沒見有旁的人,不由笑問“猴子又給花非然帶了”
臉一熱,聞明月羞惱“我來找你是有正經事相告。”
“特地來的崇州”辛珊思側身,請人屋里坐,才摸了壺要倒茶,就聞敲門聲。屁股方沾著板凳的聞明月一下又站起,她忘了給樓主開門了,急匆匆跑向院門。
黎上穿好衣走出里間,望向屋外。花非然牽著小猴,隨在聞明月來了。
幾人客道了幾句,圍桌而坐。
“你剛問我什么”話音才落,聞明月就想起來了“對不是,我不是特地來崇州找你,是恰好路過,又剛巧五里和余二回給你們的信下午抵達崇州。我這也有些事要跟你們說,便趁夜過來一趟。”
黎上端茶,沖坐于對面的花非然揚了下“信我們已經看了。”
花非然端杯舉高“你們要找的蝶王刀荀厲,一界樓只查到一點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