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時間,賢語書肆就賣出了一萬多冊方闊的話本。而隨著話本的廣傳,書中情節內容很快就被解讀。對此,崇州官衙是煩躁得很。知府一天三趟跑達魯花赤府上,瑪嘞也想把賢語書肆給圍了,把他們賣話本的錢收沒了,可可不行啊。
“本官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不敢抓,我就敢抓了魔惠林離崇州就幾步遠,誠南王都當沒看見,我們眼那么利做什么”
“可是那本狀元郎”
“狀元郎怎么了自大蒙建國以來,就一個漢人在武科里奪了狀元,他都死了,而且也沒尚公主。”
“下官以為大人還是上奏皇上”
“本官用你提醒”瑪嘞都煩死了,辛珊思背后有西佛隆寺撐著,皇帝碰上她也只會當不認識。另,西佛隆寺已經將新迎回的活佛記到了寒靈姝名下,排在辛珊思之后。也就是說,這小活佛長大了,見著辛珊思也得低下頭管她叫師姐。
之前老岳丈還特地來信,再三警告他,別去招惹閻晴。她那閻,真是閻王的閻。
城西,賢語書肆外依舊人擠人。書肆里柜臺處,兩個人,一個算賬一個收銀錢,不停手忙一個時辰,就換一組人。
十月十八,一劍山莊有門人經過崇州,也湊了個熱鬧買了話本,閱完是憤怒不已,氣極之下道出湖山廊亭東家對一劍山莊的惡毒算計。立時間,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議論紛紛。
“這也太侮辱人了。弄了個殘棋局,把算計都藏在棋局里,再送去昌山他咋不明著跟一劍山莊說”
“東家什么人家,能跟一劍山莊比嗎就東明生,大伙再借他十個膽,他也不敢當著笑面劍君顧塵的面說,他想要一劍山莊想要顧家死絕。”
“背地里下黑手,東明生也敢自稱文賢要我是一劍山莊,就打上廊亭碎千湖去。”
“黎家滅門里頭,不會也有他的主意吧”
“說不準,但就算計一劍山莊這事上,他跟那股依照話本算計人的勢力肯定有聯系。沒準他就是那些人的頭子。”
安生待在家中的辛珊思,對外界的反向是相當滿意“四萬冊書都賣了一多半了”她要不要讓書肆再印些
薛冰寕跟滿繡坐一條長板登上,打著絡子,嘖嘖兩聲道“一劍山莊也有趣,我原以為他們要等事兒傳到了昌山再說東明生,不想人家派弟子走咱們崇州這過。”
“對東明生這樣的,就該人人喊打。”以前,滿繡以為唐梅花已經是世間最壞的種了,為了自個的好日子連親閨女都往火坑里推。可自打成親后,她發現不是,唐梅花壞歸壞但沒啥大能耐,單她奶就夠唐家一眾怕了。
抱著黎久久站檐下的洪南楓,也在想書肆的事。方闊的幾本話本,不是哪家書肆都敢賣的。每冊可以再印一點,但也不要印多。
辛珊思這邊賣書賣的是風生水起,談思瑜那頭偷摸回了蒙都,找到紅綾街她娘的居處,卻沒尋到人。屋里落塵不多,金銀首飾一樣沒有。她癱坐在冰冷的炕榻上,干澀的兩眼略顯呆滯。
初九那日的境況再次浮現在腦中,談思瑜對上辛珊思毫無還手之力。指動了下,手慢慢摸向褲腰,從暗袋里取出“采元”,緩緩拿高,她牽動著干裂的唇口嗤笑,隨著眸中神光的聚斂,淚一點一點地滲出。生死關頭,她的父親竟把這東西丟給她,自己跑了。
多可笑她想笑想大笑,可淚卻滾落眼眶。她于紇布爾達泰到底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