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個的天可真藍辛珊思也很無奈,建寺廟耗費不少,寺廟主持想盡快回本。這實屬人之常情。
“你們主持知道你這么賣香嗎”圖八問。
“知道。”黎久久小嘴巴巴“主持是我小叔,寺里活佛是我小師叔,寺南邊那家香火店是我二叔開的。”
蒙曜移步過來,伸手擰上她的小臉“黎九瑤,誰教你這么做生意的”
“吾自己悟的,看碟下菜。”黎久久扒拉揪著她臉的大手“放手,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
“蒙曜,放手。”凡清從后殿出來了。見到他,圖六、圖八立馬俯首行禮。
將久久擋在身后,凡清怒瞪當今“男女有別,你怎么可以擰久久的臉”
蒙曜笑說“她不是才四歲嗎”
“四歲怎么了,四歲就不是漂漂亮亮的女娃娃了嗎”黎久久很生氣“你們的生意我不做了,哼”跑去案桌那,掀起桌布拱到桌下,把她藏在佛主蓮花座下暗格里的香全部拖出來,背起雄赳赳地去往后殿。
幾人看著她走,走著走著小姑娘怎么原地踏步了
黎久久聲大大地說“哼,來拖我也沒有用,除非你們拿十兩銀子買我一把香。”
“咳咳”圖六撇過臉假咳,這到底是誰教的圖八很識相,快步上去,一根手指小心地勾住小姑娘的后頸“得,姑娘,我們認得您狠。十兩銀一把香我們買了,就算是我們向您道個歉。您別跟我們氣,小心氣壞身子。”
“好。”黎久久放下小包袱,麻利地取了一把香出來“十兩銀,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等蒙曜上完香出來,辛珊思不看天了“之前我勸你的,別來。”
蒙曜也是見識了“她這平時來的香客多嗎”
“還行,村里人來都會穿樸素些。”辛珊思回。
蒙曜又回頭望了一眼跟黎九瑤站一起說話的凡清,直覺用不了幾年西佛隆寺有些老和尚肯定會哭得很難看。
“今晚留在村里住嗎”辛珊思客氣一問。
蒙曜搖首“不了,一會我們就啟程往魔惠林。”
“好。”
送人離開,辛珊思回了茶館,見坐在柜臺后的冰寜正托著腮發呆。她悄然走過去,問“想什么呢”
“想尺
劍。”薛冰寕回神,望了眼門外“人走了”
點了點頭,辛珊思屈指敲了敲柜臺“尺劍怎么了”
薛冰寕抿唇笑了笑,抬手耙了耙鬢“我娘給我看人家,說尺劍就很好,我也覺得他不錯。”
“尺劍是不錯。”辛珊思肯定。
“對,”薛冰寕喃喃“就不知他喜不喜歡我”別瞧尺劍憨憨的,其實人心可細致了。她本不是個嬌人,可搬來盛冉山下的這兩年,冬里的柴都是尺劍劈好了送到她家。去年她要去盧陽接她娘過來住,也是他駕馬車隨她一道上的路。包括她娘來住的這一年,他常送些收拾好的野味給她們。點點滴滴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但卻暖人得很,她喜歡。
“你可以直接問他。”辛珊思道“尺劍那人一是一二是二,他要不喜歡你,絕對不會勉強自己或含糊不清拖著你。”
薛冰寕臉紅了“怎么說,直接逮著他跟他講我想跟他過日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