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平時受了多少虐待。
“回去后若有人問起,知道該怎么說”
“就說公子與同鄉聚會,喝酒誤了時辰。”
可他身上卻沒有酒氣。
紀景行不禁后悔方才應該讓陳越白給他準備些酒的,花船上酒都是現成的。
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之后路過某家酒鋪時,他讓同喜進去買了一瓶酒。
把酒灑在衣擺和衣袖上,酒瓶子扔在路邊,就算解決了。
回到小院,大門果然已鎖。
同喜上前輕敲幾下,門很快就從里面打開了。
是磬兒。
“季公子怎么才回來”
同喜忙道“公子的同鄉拉他喝酒,在場的人又多,便不小心誤了時辰。”
“那你們早點休息,我先去睡了。”說完,他鎖上門,一溜煙跑回西廂。
紀景行看了看正房,里面的燈正亮著。
已經回來了
天有些悶熱,紀景行生性愛潔,一日不沐浴就難受。之前在客棧不方便只能用布巾擦一擦,想到這房子里有個浴間,再聞聞身上那劣質酒的酒氣,回到屋后,他命同喜去燒水,打算沐浴一番。
同喜出去了,不一會兒回來說,浴間里似乎有人。
有人正常,但也不會一直占著,紀景行也沒當回事,等同喜回來說水燒好了,他便拿著干凈衣裳去了外面。
剛走到廚房門前,旁邊浴間的門打開了。
一陣水氣繚繞,穿著寢衣外面隨便套了件袍子的顏青棠,從里面走了出來。
長發洗過了,蜿蜒而下及至腰間,因為沒擦干,正順著發梢往下滴著水。
白皙的皮膚,緋色的寢衣,襯得她面色紅潤,似眉目帶春。
她睨了他一眼。
不同于昨日神色,隱隱帶著一絲挑剔。
挑剔
似乎就像看到了什么臟東西,還要強忍著。
紀景行以為自己是看錯了,拱手遲疑道“顏太太”
“季公子沐浴啊,我用好了,素云正在里頭收拾,收拾好你就能用了。”
兩人交錯而過。
顏青棠遲疑了腳步。
紀景行察覺到,也停下腳步。
“季公子,有句話我不知當不當講。”她轉過身來。
“太太有話便說。”他拱手道。
顏青棠看了他一眼,還是覺得這書生長得很俊,很順眼,人也有禮,應該不是那種喜歡風月場和花天酒地的男子。
說不定只是同鄉硬拉著他去喝花酒,他推遲不過呢
教一教,還是能回正道的。
“季公子來此趕考是為了功名,也是為了證明十年寒窗沒有白讀。離院試還有不到半月時間,季公子當以讀書為主,千萬莫臨了誤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