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個個條條框框,將一個個女子圈在以家為方圓的地方,禁錮她,鎖牢她。
憑什么
憑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卻要從一而終,連單獨立女戶都不能,要為男子依附
難道男人就不是女人生的憑什么要低人一等
可她終究不是個喜歡自暴自棄的人,也不喜歡怨天尤人,因為她知道怨天尤人沒用,不如去做。
所以她去做了。
她做了這么這么多,現在依然在做。
必須做到。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莫名的,他竟看懂了她眼里的內容。
生平第一次,啞口無言。
“淫蕩就淫蕩吧,反正我總要一個孩子。”
她緩緩解開腰帶,笑著說“你看,房子是他主動賃出去的,還賃給了你,你若走了,他肯定還會賃給別人。”
忽地,她面色一轉,竟又變得哀怨起來“公子,你舍得我去找別人忍心讓我自己作踐自己”
“我”
她竟又貼了過來。
“公子嘴上能說謊,身體可說不了謊。”
真是一個妖精
拿捏人性、人心之準,季公子若是不答應,真是枉為男人了
而且她說得對,他確實不想讓她去找別人
似乎誰也沒喝醉,但似乎又都醉了。
素云三個早就回來了。
同喜回來后,還興致勃勃問公子呢。
素云瞅了瞅東間的燈,臉紅了一下,沒有說話。
最后還是磬兒佯裝無事,先跑去正房堂屋看了看,又跑出來說嬸嬸和季公子都不在,說不定也出去看廟會了。
又把同喜推回東廂,讓他早點去睡。
同喜頭昏腦漲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如此熱鬧的場面,真是人山人海鑼鼓喧天,到現在腦子里都還嗡嗡響。
且也是真累了,便去睡下了。
素云則是連正房都沒進,直接去了西廂。
臥房里,鴛鴦帳中。
兩人并排躺在榻上,都在平復彼此的心情。
事發突然,顏青棠又沒成功把書生灌醉,以至于完璧之身與他發生了這等事。
當時兩人都是清醒的,哪怕這書生是個雛兒,這時肯定也反應過來了。
幸虧她之前一直說的是丈夫不能生,到底是如何不能生是生不出,還是根本就不行,總能有個解釋。
紀景行則震驚自己的瘋狂,他從來沒有這么瘋過。
從小,母后嘴里雖不說,但他到年紀時,宮里本該給他安排教導人事的宮女,母后卻從不安排。
背地里,他也曾聽宮人私下議論過。可那時他本就不懂事,又忙于和太傅讀書,每天忙得不到四更就起,天黑了才歇下,也沒功夫去關心這些事。
事后,有一次母后說漏了嘴,說希望有一日他能找到一個心愛的女子,與之成婚,相伴到老。
母后言到即止,多的再也不說。
他卻知道母后是礙于宮里規矩,有些話是不能隨便說出口的。
可他從小看著母后和父皇恩愛,本心也是覺得自己日后也會像母后和父皇這樣,遇到一個心愛的女子,恩愛不相移。
終究情愛與男女之事,在他生命中只占很小很小的一個角落,就宛如一個平靜的湖泊,偶爾才會掀起一陣漣漪,他的重心更多是在讀書和打理朝政上。
所以這是他的第一次。
而她,也是第一次。
此時,她又該如何解釋,她明明嫁了人,為何還是完璧之身
還有,她與他同樣是第一次,為何卻如此熟練
難道又是找她那摯友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