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誰能想到會那么巧,她竟接連與他相遇。而歸根究底,他這兩個身份都沒有做過傷害她的事,還救過她幾次。
“你是跟著欽差一同來蘇州的”
靠在他懷里的她,并沒有發現背后男人臉上閃過一絲怪異,就聽見他道“是,當時太子嗯派了我和欽差一同來蘇州,他自己則去了安徽,算是給我們打掩護。”
“那你的名字”
“是取了我的字其中之一,我字景行。”
景行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這個字取得挺大,看得出他父母對他寄予厚望。
怕她再問什么,他一時不小心又漏了底,紀景行忙岔開話題問起她懷了身子可有什么不適之類雜七雜八的話。
手也十分不老實。
“你做什么”她皺眉。
“我什么也不做。”
說是這么說,他可一點都沒少做,等顏青棠再想制止他時,已經晚了。
“不行,你別忘了我還懷著身孕”
“別怕,我還像昨晚那樣,不會有事的”
她還是不答應。
他就賴著那喊“棠棠,棠棠”
“你閉嘴”她的臉漲得通紅。
“棠棠”
這次換在耳根子邊喊。
“你別把丫鬟喊來了”
“她們不敢進來,誰敢進來我丟誰出去”
“你不要臉”
“我有臉,你不信摸摸”
顏青棠快哭了。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怎么現在這么磨人。
事罷,他終于消停了,像只饜足的大貓躺在那兒,撫著她鬢發。
她平緩呼吸,等臉上的紅潮退下后,才睜開眼睛道“你下次再這樣,我就讓人把你的東西扔出去。”
“我以后肯定不這樣了。”他信誓旦旦說。
但很快顏青棠就會知道,男人的嘴,都是騙人的鬼,蘭姐姐說得真沒錯。當然這是后話。
之后幾日里,每天紀景行都是早出晚歸。
反正不管再晚,他都會回到顏宅來,他在外面做了什么,也會像景那樣,跟顏青棠說一說。
兩人的相處就像之前季書生和景的結合版。
顏青棠呢,也心知肚明這是他的最大讓步,索性現在也鬧不清個所以然來,不如就這樣吧,過一天算一天。
這天,吳錦蘭來了。
這次來她帶著倩兒和月月,顏青棠和兩個小家伙親香了親香,才讓丫鬟乳母把孩子領去玩了,留給兩人說話。
“棠兒到底怎么回事”
吳錦蘭是聽到外面的流言才來的,新江南織造跑去右參議府搶親,而被搶的新娘子是顏家的女東家,這事早在外面傳開了。
沒人敢當面議論,只敢私下里你傳我我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