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一人,穿過庭院,徑直往別墅大門的方向去。
那形單影只的畫面,與別墅后院的喧嘩熱鬧形成鮮明對比。
也讓顧堯野心中升起一絲不快。
仿佛自己和江靜月處在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他永遠進入不了她的世界。
這種感覺很無奈,心里無比苦澀。
“好嘞,我這就送她到門口。”
蘇以凡說完便要掛斷電話。
卻聽電話那頭,顧堯野沉聲補了一句“送她回家。”
蘇以凡“”
派對還沒結束呢,他還想著送走了江靜月,回去繼續嗨呢。
這波要他直接把人送回家那得耽擱多少時間啊。
但顧堯野發話,蘇以凡不敢不聽。
所以他最終還是應下了,蔫蔫兒地嘟囔“人家靜月姐開車來的,我總不能開著車跟在她屁股后面送她回去吧”
他還沒抱怨完,顧堯野已經掛斷了電話。
聽筒里,只剩下一陣無情的“嘟嘟”聲。
蘇以凡“”
沒過幾分鐘,顧堯野的視野里便出現了蘇以凡的身影。
他穿著夏威夷風的短褲短袖,一溜小跑追上了走了一半路程的江靜月。
兩人碰面后,不知道說了什么,然后一起朝著別墅大門那邊走。
身影漸行漸遠,最終徹底走出了顧堯野的視線范圍。
沉沉夜空中零星亮著幾顆星星。
男人高大修長的身影映在落地窗玻璃上,俊臉一片冷沉,陰晴難辨。
不知在落地窗前站了多久,顧堯野才輕輕吐了一口氣,轉身走出書房。
既然江靜月鐵了心要跟他解除婚約,他又何苦把自己弄成怨婦一般,在這兒凄凄艾艾。
不如下樓去,跟那群狐朋狗友喝幾杯,暖暖心。
總好過現在這樣,像一條被人拋棄的野狗。
顧堯野回到派對后,沒再去泳池那邊。
而是找了一張桌子坐下,招手讓人把之前抬他下水的那幾個公子哥一個接一個往水里扔,下餃子似的。
場面熱度高漲不下,大家也頭腦發熱,話多起來。
剛才江靜月突然出現,帶著股權轉讓書找顧堯野解除婚約。
這件事大家都還記掛在心上,個個好奇不已。
但是礙于顧堯野離開前的暗沉臉色,誰也沒敢多問。
眼下他回來了,像個沒事人似的,對那幫狐朋狗友有仇報仇。
大家見他臉色如常,一如既往的浪蕩模樣,頓時又打開了話匣子。
有人喝了酒,壯了膽,扯著嗓子問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聲“野哥,你和江家那位真的解除婚約了”
顧江兩家的婚約,還是顧堯野回國那天晚上在圈子里傳開的。
這才幾天啊,竟然他們撞見了江家大小姐登門找顧堯野解除婚約的勁爆場面。
就是路過的狗遇見這事,也得停下來吃口瓜不是
現場所有人,包括施敬澤和袁月河在內,沒有人不好奇他倆離開后的后續。
那人提問后,周圍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顧堯野端著一杯調制的雞尾酒,舉在燈光下輕輕的晃動玻璃杯里猩紅的液體。
他看上去絲毫不在意解除婚約這件事,語氣淡淡嗯了一聲,算是回答了那人的問題。
隨后,現場眾人暗吸了一口氣。
片刻后,有人又問“野哥,你為什么答應江靜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