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顧堯野的視線聚焦在了江靜月輕抿的唇上。
他悄悄滾動喉結,艱難吞咽。
有種強烈的想要親她的沖動。
并且,隨著時間的流逝,那個念頭越來越瘋狂,像是春風吹不盡,野火也燒不盡的草。
后來為了消除雜念,顧堯野兩手分別捏住了江靜月的臉頰,輕輕扯了扯,將她的臉搓圓捏扁,直到變了形狀。結果她的模樣,仍是嬌麗動人,令他心動難歇。
于是顧堯野只能往后再退開些,拉開了被江靜月縮短的距離。
他終于敢大喘氣,掩飾似地揉了江靜月的臉幾秒,戀戀不舍地將其推靠回沙發椅背上。
江靜月被推個措手不及,身子歪倒在沙發上,漂亮的眉又皺了起來,不樂意極了。
顧堯野看著她艱難地坐起身,嘴里沒忍住嘟囔“反正怎么也比姓周的好看。”
“就你眼睛長在頭頂上保甜的西瓜不要要一顆爛透的芝麻。”
他嘀嘀咕咕的語氣,滿含抱怨。
可惜江靜月臉被他揉得有點疼,腦子也暈乎乎的,根本沒注意聽他的碎碎念。
“王八蛋”
“王八蛋周矢”
女人坐直身體后,又去找酒喝。
罵罵咧咧那兩句,與她平日里文雅不符,卻格外有血有肉,總算像是一個鮮活有脾氣的正常人。
就是翻來覆去就那一句“王八蛋”讓顧堯野忍不住想要笑話她是不是不會罵人。
后來他拿走了江靜月手里的酒瓶,把那杯醒酒茶硬塞到她纖細瑩白的指間,叫她握好。
“喝點這個醒醒神,一會兒我送你回去。”
茶杯是暗咖色,杯口直徑不算很大,但江靜月的手指白嫩纖細,單手握得有些吃力,她下意識用另一只手扶著。
約摸喝醉酒的人手上也沒什么力氣,好幾次茶杯都差點從她指間滑下去。
見狀,顧堯野骨節分明的大手覆裹住女人的纖細瑩白,沉聲命令般“握緊了,不許松開。”
剛鬧過一場的江靜月這會兒很乖。
又或許是因為顧堯野的語氣施了些威壓,總之她雖然沒什么力氣卻還是努力握好茶杯。
那副揪著柳眉很不高興,卻又不得不乖乖聽話的樣子,活像一只溫順的小白兔,任由顧堯野這頭大野狼拿捏。
男人低垂的視線凝著女人良久,在她乖乖喝下醒酒茶時,他看著她后仰拉抻的白皙脖頸,莫名想到了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喉嚨頓時像是火燒一般干燥,忍不住吞咽,喉結接連滾動,整個人都要被點著了一樣。
直到江靜月把醒酒茶一飲而盡,舔著嘴唇雙手捧著茶盞送還他手里。
顧堯野這才從磨人的臆想里找回一絲理智來,接了茶杯,然后手不聽使喚地摸了下江靜月的腦袋。
他滾燙的唇動了動,聲音又潮又啞,欲得不行“我們靜靜最乖了”
被男人溫柔磁啞的聲音喚了小名,直白的夸獎。
江靜月很受用,像只高貴的布偶貓似的昂著腦袋,享受男人摸頭順毛。
就差張嘴喵喵叫出聲來。
見她這般,顧堯野便沒收回手,繼續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她秀麗順滑的頭發。
直至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風風火火的林豫東走了進來“老婆”
林豫東剛進門便啞聲了,擔憂的目光先是瞥見沙發那邊正在摸江靜月腦袋的顧堯野,隨后找到了歪躺在沙發上醉的人事不省的陳倩兮。
男人松了一口氣,腳下生風般走到了陳倩兮那兒,把軟成一灘泥的女人扶起來,打橫抱在懷里。
隨后林豫東才看向已經收回手去端正了坐姿的顧堯野,以及因為沒人摸頭而顯得有些不高興的江靜月。
他張了張嘴,終于做了一回明白人,“靜月就交給你了,她喝醉了愛折騰,你還是送她回老宅那邊吧。”
“可別做些趁人之危的事啊,靜月的脾氣你知道的。”
林豫東叮囑完,便帶著他自己的老婆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