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皆為女性,且死因皆是因為割腕后失血過多而亡。
最讓人無法理解的是,兇手在死者死后,還淡定細致地將死者的臉皮剝了下來。
剝落的臉皮會被破壞。
前面兩起案子,菀市的法醫已經盡自己所能,將破壞后的臉部皮膚拼接縫合,盡可能還原死者的容貌,以便為破案更多的線索。
但是第三次案件的死者,臉皮破壞程度嚴重,皮膚組織細碎,就像拼圖一樣,拼圖的圖塊小且多,大幅度增加了拼圖的難度系數。
所以菀市這邊才會向深市市公安局求助,找到了法醫界某位退休老法醫的得意門生江靜月。
江靜月年紀輕,但卻是法醫界赫赫有名的那位的關門弟子。
界內都說她繼承了她師父的衣缽,專業技術比同行其他前輩更甚。
如今江靜月一來就投入工作,且不說她是不是像傳聞中那樣厲害。
單是這工作態度,就值得讓人敬佩。
連菀市市公安局的副局長都夸她年紀輕輕,應對工作沉穩老練,身上有一股清然正義感,也具備為人民服務的奉獻精神。
這在他們那些同齡人中,可是很難得的。
當然,這些夸贊江靜月自己并不知道。
她投入解剖室的工作后,便一直忙到了夜里十一點多。
最終,在她和菀市市局法醫中心另外兩名同志的努力下,第三名死者的容貌終于被復原。
加上專案組那邊不懈努力,總算可以摸排出死者的身份來。
深夜時分的菀市,比深市高冷一些。
江靜月走出解剖室后,被法醫中心的同事邀請去食堂吃點宵夜。
江靜月應了,拿手機給白思思發了一條微信,讓她把落腳的酒店定位發給她,她吃完宵夜就打車回去。
白思思是江靜月的助理兼徒弟,這次跟她一起來出差,主要還是學習。
畢竟像這次這種難度的皮膚組織拼接縫合任務,白思思連上手的機會都不可能有。
所以早在一個多小時前,江靜月便讓白思思先回酒店安頓去了。
總歸她今天學到的東西也足夠她消化好幾天的,繼續讓她留在市局干等著也不是事。
她們今天下了飛機便趕往市局,奔赴“戰場。”
江靜月扛得住,白思思卻扛不住。
做師父的,到底還是心疼徒弟的。
江靜月收到酒店定位后,給白思思回了消息,這才安心吃東西。
她要了一碗煎蛋面,吃的時候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到了顧堯野在她生日那天做的長壽面。
好在只是思緒掠過時停頓了一下,江靜月并未繼續深想。
忙碌完,全身放松下來,她終于感覺到了一絲疲憊。
和同事吃飯時,閑聊了幾句。
江靜月了解到李文清的母親,也就是連環兇殺案的第一個受害者的情況。
據同事所說,李文清的母親叫胡志蘭。
遇害前,他們母子相依為命。
而且根據同事走訪調查,他們母子關系很好,李文清年輕有為,性格沉穩溫柔,很孝順。
無論是與同事相處還是街坊鄰里,他都十分周到,口碑非常好。
他母親遇害后,李文清受了不小的打擊,還因此生病住院了一陣子,后來被市中心醫院派去湖城出差,緩和了一下心情。
而就在李文清住院期間,菀市發生了第二起剝臉殺人案。
第二起案子的受害者叫錢秀,菀市電視臺的一個沒什么名氣的記者。
因為兇手作案時間和手法和第一起案子相似,引起了市局領導高度重視。
兩起案件間隔時間短短一周,且兇手精明,現場并未留下任何證據。
警方一直在努力從各方向尋找線索,結果第三起案件又發生了。
這下,這接連三個案子被并案調查,定義為連環兇殺案。
菀市市局連夜成立專案組,下了任務,一定要趕在兇手下次作案前將其抓捕歸案。
如今江靜月的到來,已經為確定第三位死者身份打下基礎。
專案組已經連夜調查死者身份了。
局里暫時沒有江靜月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她吃了宵夜,便打車回酒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