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堯野雖然奮力追上了那人,也一把抓住了那人的左邊胳膊。
卻不想那人像是被抓到痛處一般,反身揮著右手的匕首便割傷了顧堯野試圖繳獲他利器的手。
鋒利的刀刃,如風片劃過男人手掌心。
一道鮮血淋漓的口子便赫然在他掌心裂開。
顧堯野吃痛,動作遲緩了片刻。
便是這剎那的功夫,那人掙脫了他的禁錮,頭也不回地跑上了街道,橫穿馬路,朝街對面昏暗的巷子跑去。
顧堯野還想追,可惜卻被側方過來的車輛逼退。
待他再次定睛朝街對面昏暗不清的巷道看去時,已經徹底沒了那人的身影。
白思思給市局專案組的副組長打了電話,很快,專案組的人便趕了過來。
而江靜月和顧堯野都被送去了醫院。
兩個人都相安無事,江靜月吸入了乙醚,送醫后并無大礙。
倒是顧堯野的右手手掌,被利刃割破一道血口子,險些看見骨頭。
現場調查已經交給了專案組的成員。
江靜月和顧堯野呆在醫院,有白思思照顧。
而此時,白思思已經被江靜月趕去了病房外罰站,就剩下她和顧堯野同處一間病房,各自占了一張病床。
江靜月靠坐在床頭,俏生生的臉微側,此刻正靜默無聲地看著隔壁病床上坐在床沿也正看著她的顧堯野。
她的視線幽沉,給人一種無聲的壓迫感。
就連顧堯野也深感不自在。
“靜靜”
“我讓你說話了嗎”
顧堯野剛軟聲開口,就被女人沉聲打斷。
她的語氣聽起來嚴肅極了,令他下意識就禁了聲。
隨后男人端正了坐姿,看向江靜月的眼神沒來由的心虛。
又靜默了一會兒,顧堯野實在是坐不住了,起身便要湊到江靜月病床前去。
卻被女人叫停。
江靜月朝他抬了抬下巴,一副命令的口吻,不容拒絕“坐回去。”
顧堯野“”
他最終還是乖乖坐了回去。
這一次江靜月終于不再沉默了,神情微冷,嚴肅地問男人“你怎么在菀市”
據她觀察,白思思明顯是知道顧堯野在菀市這件事。
可是那個丫頭竟然瞞著她,一個字都沒有透露。
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的事。
她這個徒弟,有什么事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告訴她。
“出差。”顧堯野搬出了一早就準備好的說辭。
現在這種情況,他也不是沒設想過。
為了不讓江靜月知道自己跟著她,顧堯野很努力把這一切說成的巧合。
他甚至不惜搬出袁月河,說是江靜月要是不相信他來菀市是出差,可以現在就給袁月河打電話確認。
看他一臉坦然,信誓旦旦的樣子,江靜月勉強相信了他的說辭。
隨后問起了他和白思思之間的聯系。
顧堯野杜撰說他來菀市,找白思思推薦的酒店,所以他現在也住在她們住的那家酒店里。
顧堯野這番說辭倒是勉強說得過去。
江靜月想著,一會兒找白思思求證一下。
這會兒她又說起了第二件事“剛才為什么要去追那人他手上有刀,萬一你小腹又挨一刀子怎么辦”
她說著,神情不由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