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大海浩瀚深沉,一片蔚藍之色。
晨光如細碎的金箔紙落在海面,明光熠熠,奪人眼目。
游艇客房的窗外,一群覓食的海鷗振翅飛過,在碧藍色的蒼穹之下,橫翅滑翔,掠過海面。
晴天麗日,游艇浮蕩在風平浪靜的海面,很適合安睡。
昨晚甲板一番體驗,江靜月像是被卸去渾身骨頭,一灘爛泥似的窩在床上,勢必睡死過去。
她疲憊得連夢都不曾做,臨近晌午,還沉在深度睡眠中,與世隔絕。
直到顧堯野濕熱的呼吸拂過江靜月耳畔,酥麻癢意令她蹙眉醒來,抬手便要推開男人的臉。
聲音帶著沒睡醒的朦朧,以及昨晚聲嘶力竭后的沙和啞,“不要了”
聽著她本能的拒絕,顧堯野親她的動作微頓,有些哭笑不得。
昨晚他明明已經很顧及她的感受了。
哪怕心被月色下的她勾得發癢,他也還是存留了幾分理智。
如今想到江靜月墨發散于甲板上,瑩白小臉爬滿羞意,紅唇微張的樣子。
顧堯野還覺得喉嚨發緊。
心底又有些躁動了。
江靜月還是被顧堯野鬧醒了。
他的吻實在是太灼人,呼吸聲也讓人不容忽視。
再加上她小腹有些不適,有種不太妙的預感,所以便睜開了眼睛。
房間門里的窗戶開著,空氣中一股濕咸大海的味道。
晨風帶著幾分潮潤。
江靜月蹙眉緩了緩神,聽到輾轉親吻她耳朵的顧堯野明知故問“吵醒你了”
他聲音有些啞,笑意難掩。聽著十分惡趣味,很壞。
江靜月偏頭避開他的吻,也捉住了他的手,突然間門坐起身去。
沒等顧堯野反應,江靜月已經往洗手間門去了,很著急的樣子。
男人慢騰騰從床上坐起身,直到洗手間門的門被帶上,他才揚起唇角,無奈又寵溺地跟著下床去。
聲音慵懶沉磁,“老婆,你剛才說夢話了。”
隔著衛生間門的門,顧堯野還打算調侃江靜月幾句。
卻聽她朦朦朧朧的聲音“幫我拿下衛生巾”
剎那間門,顧堯野高昂的興致被一只無形的手扼住,他唇角的弧度微僵,眉眼間門先是錯愕,然后是詫異、懊悔。
他知道江靜月方才那話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接下來一周的時間門里,他將會活在水深火熱的隱忍克制中。
江靜月從洗手間門出來時,顧堯野讓廚房熬制的紅糖姜水已經送了過來。
熱乎的,她喝了以后,從口中一直暖到了胃里。
江靜月經期第一天都會有一些不適感。
輕微的,不至于令她失去行動力,但也不容忽視。
喝點紅糖姜水會好很多,至少臉色不至于太難看。
顧堯野讓人把早餐也送到了房間門里。
他像伺候皇太后似的伺候江靜月,就差把熱粥喂到她嘴里。
后來還是江靜月看不下去了,接過粥碗和勺子,自己慢慢吃著。
顧堯野就坐在她身旁,神色古怪,唉聲嘆氣,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江靜月很難不受他影響,遂撩起眼皮盯著他“怎么了”
來姨媽的人是她,怎么看上去顧堯野比她更難受似的。
被她問起,男人兩只手疊放在桌沿,腦袋順勢低垂,下巴抵在手背,一雙狹長單眼定定望住她。
顧堯野又是一聲嘆息“我昨晚就不該放過你。”
江靜月“”
她喝粥的動作頓住了,只聽男人繼續“你姨媽不是一向很準時的嗎,這次怎么提前了兩天,真不懂事。”
他這話里充滿怨言。
江靜月抽了抽嘴角,桌下的腳輕踹了一下男人的小腿“五次還不夠,你真想要我死是不是”
話落,她的臉瞬間門紅透了,羞赧之意溢于言表。
顧堯野的唇角提了起來。
他真是愛死了她害羞的模樣。
心里潮浪澎湃,甜得不行。
“不夠。”
男人幽幽開口,聲音蠱惑勾人“一想到接下來要吃齋念佛一周,我就后悔得要死。”
“”江靜月要瘋了。
聽不得他說這種葷話,心里一片顫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