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帶她去附近商場,一家面積最大的精品店。
顧客挺多,但全都是女孩,秦肆是唯一一個踏進那扇門的男性,還頂著張好看到難以言喻的臉,桃花眼隨意一瞥,就讓人禁不住心神一晃。
紀璇目的很明確,進店后直奔發飾區,準備選個普普通通的發圈完事,結果選好了一回頭,并沒有看見秦肆身影。
往回走走,在耳飾區看到了他。
秦肆手里拿著個圓形耳環正在仔細端詳,手指輕輕摩挲著,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紀璇還沒走到他身邊,就聽見他叫“紀璇。”
她“嗯”了一聲,站過去,客氣道“秦總。”
“試試這個。”他把耳環遞給她。
紀璇忙拒絕“不用了。”
秦肆像是知道她會拒絕,勾著唇解釋道“給我姐買個禮物,你幫忙試試。”
紀璇這才點頭答應“好。”
當著他的面把自己的耳環取下來,然后戴上他選的耳環。
紀璇的耳環大多低調,沒嘗試過這種比她耳朵還大的圓環,雖然每次看別人戴都挺好看,但她總覺得這種太過張揚的東西不太適合自己。
倒是秦肆會喜歡的類型。
對著鏡子看了看,還是覺得不適合自己,身后男人卻很滿意地說“好看。”
說這話的時候他目光真誠,一點不像是假話。
緊接著視線挪到她耳垂,問她“疼嗎”
紀璇愣了愣,沒懂他意思,秦肆接著問“打耳洞疼嗎”
當年他離開的時候她還沒打耳洞,很難想象在女孩瑩白如玉的耳垂上刺一個洞,會是什么樣的情景和感受。
雖然現在傷口愈合了,再也不會痛,但有些事只要經歷過就會永遠留在記憶里,無論是笑,還是痛。
心臟好似停了一拍,紀璇搖搖頭,語氣平靜地說“不疼。”
“還是這么嘴硬。”男人笑了笑,“我記得你那會兒說不會打耳洞。”
她的確說過,一方面因為打耳洞疼,另一方面,也覺得沒太必要。
可后來還是因為賭氣去打了耳洞。
那是畢業后某個同學的升學宴上,她遇到一個秦肆曾經的狂熱追求者,在秦肆離開后似乎跟他還有聯系,所有人都以為她跟秦肆在一起了。
紀璇當初也信了,后來才知道全是那女孩自導自演。
可那時她還不知道,看見那女孩戴了漂亮的耳環,當天就去打了耳洞。
他問她疼嗎,怎么可能不疼到現在她依然清晰記得針打進皮肉那一瞬間的聲音,能感受到那種鉆心的疼。
思緒回籠,她臉頰重新掛上淺笑“那會兒說的話能算數么。”
“怎么不算。”秦肆云淡風輕地笑了下,從貨架上拿了對一模一樣的耳環,見她要取下來,手腕推了推她肩膀,往收銀臺方向走,“戴著吧。”
雖然只是用手腕搭在她肩膀上,力道卻不容拒絕。
當年秦肆沒少摸她的頭,或者像哥們兒似的勾肩搭背,有時候剛打完球,臟兮兮汗涔涔的,紀璇會很嫌棄。
他真的變了太多,不會再摸她腦袋,也不會用手掌碰她,變得禮貌又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