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璇跟著秦肆進去,被安尋叫過去打麻將。
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跟她應酬過幾次,最近愛上了麻將。
“秦總打麻將嗎要不要來一起”安尋叫他。
“不了,你們打吧。”秦肆坐到沙發邊緣,正好在紀璇的側后方,一抬頭就能看見她的牌。
嘴里叼著根煙卻沒點燃的陳烈邊碼牌邊瞟他一眼,道“你別坐那兒啊,一個人看兩家牌,像什么話”
“誰看兩家了,我只看一家。”說著他挪到沙發扶手上,離紀璇更近一些。
這樣他只能看她的牌。
紀璇總覺得他的目光不止落在牌面上,有種難以言喻的曖昧。
這種曖昧一直持續到晚餐上來,一群人圍坐到餐桌邊。
陳烈性子開朗,和大家聊得起勁,安尋邊剝蝦邊問他“陳總有女朋友沒”
趙哥打趣“怎么著,對陳總有興趣啊”
安尋白他一眼“你是不是傻有興趣我不得私下問能讓你聽見”
說得也是,趙哥仰頭悶了口酒。
秦肆坐在紀璇對面,目光若有似無地從她臉上晃過,替陳烈回道“陳總沒女朋友,但是有心上人了。”
陳烈一瞬間猛男臉紅。
趙哥嘖一聲,問“秦總呢你倆不會都心有所屬吧咱部門可不少單身好姑娘,考慮一下”
安尋把蝦肉蘸了料,輕描淡寫地說“別操那心,秦總有女朋友。”
秦肆筷子頓了頓,望向安尋,唇角勾著意味不明的弧度“你怎么知道的”
安尋指了指旁邊“璇姐說的。”
感受到一道灼熱視線,紀璇眼觀鼻鼻觀心,無比認真地數米粒。
那道視線時不時在她頭頂燙一下,直到飯局結束。紀璇如坐針氈,食不知味,機械地往肚子里喂東西。
倒也是吃飽了。
秦肆說讓車送他們回家,結果紀璇結完賬出來的時候,車已經走了。
同事們和陳烈都不知所蹤,餐廳門口只剩下秦肆。
他站在暗處,手機的光打在他臉上,輪廓顯得更加深邃。轉頭看過來時,眼里像星河一樣璀璨。
紀璇猝不及防被他的目光籠罩,腳步定在他半米之外,不近,卻也越過了社交距離。
秦肆腳步向前,距離瞬間被縮短,而她身后是一根羅馬柱,退無可退。只能眼睜睜看他靠近,把周圍空氣都染上屬于他的味道,無孔不入地鉆入她鼻間,滲入每一寸皮膚。
被高大的身影所壓迫,男人身上散發著危險的氣息,紀璇無端緊張起來,渾身血液都往頭上涌,后背抵著羅馬柱,手攥著衣擺握成拳。
忽然聽見他一聲輕笑,頭頂飄下的聲音像云霧般恍惚,卻每個字都很清晰“校花同學,不解釋一下”
紀璇還愣著,他抬起一只手撐在她耳朵邊“我什么時候有的女朋友”
衣袖微涼,掃過的風都仿佛帶著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