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27歲生日,他爸送他一套瑤池居別墅。鄰居有財富榜上赫赫有名的企業家,有世界聞名的影帝影后,歌壇天王,秦肆進小區時連人帶車被保安查了三遍。
終于到陳烈家,別墅客廳弄得像迪廳,燈關了,只有百寸大電視投射出來的流光溢彩,男男女女就著頂級音響的全景環繞音樂扭動著身姿。
秦肆嫌吵,端了杯雞尾酒去二樓天臺曬月亮。
陳烈也在,拿著手機不知道看什么,嘴角勾著些癡漢弧度。
秦肆走過去瞅了眼,好像是什么話劇直播。
直播間名字叫蘇蘇。
秦肆看見他隨手甩了10個價值五萬的禮物,輕嗤道“男人啊。”
陳烈轉過頭,意味深長地望著他,也回一句“呵,男人啊。”
似乎察覺到什么,他湊過去嗅了嗅,“香水味兒”
秦肆抬腳離他遠了些,清咳一聲,仿佛在掩飾什么。
陳烈立刻反應過來“去見你家小璇璇了”
秦肆被這稱呼弄得一身雞皮疙瘩“你惡不惡心”
“你才惡心,有本事別暗戳戳的,明目張膽去追啊。”陳烈語氣涼颼颼地激他。
秦肆不為所動,對著月亮抿了口酒。
“就因為那個許鑫然”陳烈半倚在玻璃欄桿上,眼中帶著鄙夷,“別說他哪哪都不如你了,也就是個帝都大學博士,你還哈佛雙學位呢,人家請你直博你不去,要回國創業。”
“他人在帝都,聽說幾個月才回江城一次,我都替紀璇惋惜,找那么個人還異地戀,有啥意思”
“我要是你,就給他倆戳散了,把紀璇搶過來,讓那許鑫然哪涼快哪待著去。”
度數偏高的雞尾酒,他仰起頭一口悶了,眼睛里像有星光在閃,嗓音被酒精燒得有點啞“我想過。”
陳烈目光微動,看過去。
男人垂眸盯著別墅院子里的灌木叢,磁沉微啞的聲音在嘈雜的音樂聲里格外清晰。
“我可以不當個好人,被萬人唾罵,但我不能讓她也背負那些。”
“這個世界,對女孩子已經夠苛刻了。”
所以他隱忍,克制,哪怕去見她的路上有跨越千山萬水的心潮澎湃,幻想過無數次將她擁入懷里的畫面,在見到她的那一刻,也只能化作一句淡如輕煙的“好巧啊”。
一個人在腦海里演的戲,連她是什么角色,都不能讓她知道。
去建材市場那天,紀璇把筆記本電腦還給了秦肆。分別的時候總覺得他似乎想說點什么,但最終沒說,只邀請她下個月去參加開業典禮。
紀璇答應他有時間就去。
下個月行程或許會排得更滿,連陪客戶去看建材的時間都沒有,她甚至在和唐婕商量要個助理跑腿干雜活,這樣她能夠輕松些。
光海的項目驗收最后是安尋去的,那天紀璇在鄰市出差。至于開業典禮,她也沒時間去,派了安尋。
安尋給她發來幾張現場照片,秦肆一身簡單的白衣黑褲,在人群中依舊最耀眼。
剪彩的時候,她看見他眼底自信的光,依稀和當年一模一樣。
那就加油吧,秦肆。
她輕輕摩挲著手機屏幕上男人清俊的臉龐,心底溫柔地默念著。
我們都各自努力,好好生活吧。
六月份,紀淮參加完高考,估分690,按照往年分數線能穩上江大醫學系,打算月底去江城提前熟悉一下學校,也去圖書館看點醫學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