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紀璇平靜地答應了,望了眼樓道門口剛出來的男人,說,“不過我帶個朋友,你介意嗎”
今天這樣的節日,以他們的關系不適合單獨出去。
以前或許不太敏感,可如今她知道他的心思,就不能再給他一絲幻想余地了。
許鑫然順著她目光,也看見那個站姿隨意卻風骨卓絕的男人。
不似他西裝革履,刻意打扮,那人只穿著簡單的休閑套裝,一身宅了一天才出門的倦懶氣質,頭發隨意耷拉著,還立著兩捋呆毛,手里甚至拎著兩個垃圾袋,就耀眼得令人自慚形穢。
許鑫然收回目光,笑容有一絲僵硬“當然不介意。”
秦肆品不出這兩人什么套路,小情侶過個七夕還把他帶上,但也就驚訝了一秒,淡定地把垃圾袋扔進桶里,轉頭問紀璇“我用換衣服嗎”
兩人站得很近,秦肆問她的語氣就好像早起出門的夫妻,丈夫問妻子用不用換身衣服。場面有種莫名的曖昧,看得許鑫然眼睛刺痛。
紀璇笑了笑“不用,吃頓便飯而已。”
有的人就是披麻袋也好看。心里想著,她沒好意思再看他,怕忍不住又要臉紅。
上許鑫然車時,紀璇把秦肆推到副駕駛,自己去后座。
秦肆依然不懂,唯一能猜到的只有這兩人吵架了,紀璇在跟許鑫然鬧別扭。
許鑫然預定的本來是江邊電視塔頂樓旋轉餐廳的情侶包間,打電話要換成四人間,卻被告知訂滿了,只好改到大廳。
紀璇在后座閉目養神,手機突然響了一下。
是秦肆發來的信息。
叫我去干嘛
紀璇敲字吃飯啊。
秦肆你倆吃飯我去干什么
紀璇莫名其妙吃飯啊。
我又沒不讓你吃。
兩人好像在對話,又好像沒在。
秦肆覺得她完全沒t到自己的意思。
他沒有去給情敵當電燈泡的特殊癖好。但如果他倆今天吵架分手,他倒很樂意去見證。
秦肆放棄跟她交流,轉頭看向駕駛座上的情敵。
許鑫然這些年似乎混得不錯,博士還沒畢業,就開上寶馬三系了,還是長軸頂配。
秦肆在心底算了一下,他這車似乎是兩年前的款,比自己的便宜不少。
搞技術的,要么是悶葫蘆,要么是悶著壞,總之天底下男人一般黑。
穿了西裝倒人模狗樣,身材還看得過去,不過明顯不怎么運動,身體素質一般,等老了說不定還要紀璇伺候他。
車里有煙味,雖然被香薰機的味道蓋住。
抽煙的男人短命,未來紀璇還有守寡的危機。
他不愿承認自己喜歡的女孩眼瘸,但無論怎么觀察,這男人好像都不大行。
“看我做什么”許鑫然發現他的注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臉。
秦肆輕笑了聲,轉回去“沒什么。”
吃飯的時候,紀璇和秦肆坐一邊,許鑫然一個人坐在對面。而秦肆今晚對這種場面也見怪不怪,無比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