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向秦肆解釋,還沒談戀愛就要見家長
怎么想都很冒昧。
王女士吸了吸鼻子,說“沒逼你跟人家結婚,但你不能總是面都不見,就說不行吧見了之后要是沒感覺,我自然會去跟奶奶說,不會讓她為難你的。”
紀璇深嘆一口氣,道“那別加什么微信了,見面吧。”
見個面,講清楚,速戰速決,也好落個耳根清凈。
剛畢業涉世未深,被忽悠去過一場相親飯局,后來當然沒看上那男的,結果對方甩了張賬單過來,把晚餐,奶茶,打車費甚至等位時間都折算成經濟損失給她算進去,要求aa,因為嫌奶茶太甜沒喝,奶茶費全算在她頭上。
著實讓她大開了眼界。
紀璇不敢再對相親市場上男人的氣度抱多大希望,進餐廳時就叫來服務員,把自己那桌的賬給預付了。
畢竟只是搭伙吃頓飯,注定不會有下次。
對面男人姓劉,在一家汽車公司工作,據說年薪二十萬。
談起薪水的時候紀璇看到男人眼里在發光,似乎是很引以為豪的事,肥厚的嘴唇咧開,嘴角快要彎到那雙招風耳上去。
她心不在焉地聽著,手機屏幕一亮,秦肆發來信息在哪兒呢
紀璇唇角不自覺勾起來,敲字在外面吃飯。
猶豫了下,又刪掉,壞心思蠢蠢欲動,重新發過去一句相親呢。
忍不住對他使心眼,想試探一下他的反應。
發完后把手機倒扣在桌面上,她不想磨蹭下去了,放下筷子,望著對面的男人說“劉先生,不好意思,首先跟您道個歉。我家里人可能有些誤會,我本人并沒有相親的打算,之所以出來跟您吃這頓飯,也是為了當面說清楚,表達歉意。”
姓劉的男人望著她,愣了愣。
“您很優秀,祝您找到合適的另一半。”她舉起紅酒杯,碰了碰,“這頓飯我請您,對不起。”
喝光酒表達完歉意,她拿著包打算離開。結果剛一起身,劉先生激動地拽住她胳膊“等等,你什么意思”
紀璇望著胳膊上那只肥手,壓下心底嫌惡,語氣依舊禮貌得體“我剛剛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是來跟您相親的,請您放開手好嗎”
“你騙我”劉先生非但沒放,反而捏得更緊。濃眉皺起,臉漲得通紅,仿佛剛才喝了酒的不是紀璇而是他,“你等等,這事兒不能就這么算了。”
“什么事不能算了”不遠處傳來一道清冷男聲。
紀璇眼皮一跳,渾身肌肉都收緊,那一秒以為是做夢,但隨即回過神來,不可能是夢。
回頭一看,果然是秦肆。
他似乎剛從飯局下來,頭發抹了發膠,手腕上戴著江詩丹頓,這是他應酬時的裝扮。
白襯衫領口的扣子被解開,領帶被扯松,像韓劇里不良學生的頭頭,痞痞地單手插兜立在柱子邊。
和紀璇一個對視,他就像得了什么指令似的慢悠悠走過去,一把攬過她肩膀。
外人看似親密無間,胸膛卻與她隔著距離“這位先生,您要跟我女朋友算什么”
“你是她男朋友”劉先生驚訝的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一圈,憤憤道,“有男朋友來相什么親神經病”
紀璇“”
都說不是來相親了,這男的閱讀理解怎么這么差
見她有男朋友撐腰,還明顯不是好欺負的主,劉先生冷哼一聲后敗興而歸。
雖然桌上剩的還多,紀璇卻吃不下這頓飯了,跟著秦肆走到電梯間。
剛想問他為什么也會在這,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被一股猛力拉進安全通道門后,摁在黑暗的墻壁角落,身體被壓著,所有知覺都仿佛被剝奪,只能聞到男人鼻息之間的酒氣。
他額頭緊緊地抵著她,唇瓣幾乎要吻到。
“紀璇,你真行。”黑暗里他雙眸像黑夜的猛獸般凝視著她,聲音夾著點咬牙切齒,和屬于他的標志性的壞,“一邊跟我搞曖昧,一邊跟男人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