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很珍惜,也很注意自己的身體,一直堅持鍛煉,比大部分人都要健康強壯。
若不是因為這件事,紀璇萬萬猜不到他曾經經歷過那些,差點要失去一條右腿。
可他到底是秦肆,那個擁有最高信仰的少年,曾在她面前信誓旦旦地說要帶領國家隊去拿世界冠軍的少年。
他驕傲并閃耀,即便被折了翅膀,也不會允許自己落入塵埃。
那天她問他為什么要開那家俱樂部,他說是為了賺錢,當運動員又窮又累,賺不到錢還浪費青春。但她從來就沒信過。
秦肆怎么會是那樣的人。
他分明是完成不了自己的夢,也要去守護別人夢想的人。
想到這,紀璇更心疼他了,忍下眼眶里淚意,問“你餓不餓想不想吃什么好吃的我出去給你買,或者回去做也行。”
秦肆看了眼外面,豆大的雨點往窗戶上砸“隨便點個外賣吧,下雨呢,別出去。”
紀璇“那這雨得下好幾天。”
“那就在這兒待幾天。”他摟緊她的腰,誓不放人的力道,“好不容易一人世界,回了家又得分開。”
現在他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跟她黏在一起,但以紀璇的性子,肯定不同意住進他家和他同居。雖然這進度并不算太快,畢竟都等了七年之久。
也等了七年了,不急在這一朝一夕。
秦肆派遣陳烈回家拿了換洗衣物,紀璇也讓白蘇給她收拾了幾件衣服來,當天晚上就睡在另一張病床上。
結果第一天上午,隔壁床送來一個病友。
一人世界結束得突然。
午飯后預約了理療,做完紀璇非要用輪椅推他回來,秦肆拗不過,只好隨她。
回到病房時,隔壁病友的兒子來看望爸爸,看紀璇推著輪椅上的秦肆走進門,奶聲奶氣地問“爸爸爸爸,這個叔叔是殘疾人嗎”
剛說完就被旁邊削蘋果的女人瞪了一眼,女人連忙向他們賠笑“不好意思啊,小孩不懂事,胡說八道呢。”
“沒事。”秦肆卻好像一點不在意,依舊那副懶洋洋的笑臉,望著那個小男孩道,“叔叔是幸福的殘疾人。”
紀璇嘴角一抽,差點沒繃住笑出聲來。
說自己是殘疾人還說得那么洋洋得意的,全天下也就秦肆一個了。
他抬起手,笑著對紀璇道“寶貝,扶我一下。”
這家伙明明自己也能起來,還要裝嬌氣,可誰讓這聲“寶貝”叫得她頭腦發暈,說什么都愿意慣著他,小心翼翼地把人扶回病床上,靠背升起來,讓他能以最舒服的姿勢坐著。
小男孩跑了過來,表情特別惋惜地看著秦肆說“叔叔長得這么好看,好可惜哦。”
他媽媽拼命使眼色,兒子都沒反應,只好對秦肆報以歉意的眼神。秦肆回過去一個眼神,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阿姨是叔叔的老婆嗎”小朋友回頭望著紀璇問。
紀璇剛要否認,秦肆已經搶在她面前替她回答“現在是女朋友,以后是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