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璇咬咬牙“不怕。”
男人手指從她耳后穿進發絲,揉了揉“那你發什么抖”
紀璇隨意扯了個理由“有點冷。”
“冷就抱緊我。”他的吻從她額頭開始,往下,“放心,我沒那么禽獸。”
見她緊張到瞪眼還不承認,唇瓣溫柔地貼貼她眼皮“閉上。”
被他溫熱的吻安撫到,紀璇乖順地閉上眼睛。
他用唇瓣描過她眉眼,就像那天他躺在病床上時她用手指對他做過的一樣,輕啄過鼻尖,親吻臉頰,最后停留在那雙軟嫩的唇,從淺淺品嘗,到逐漸深入。
知道白天在病房里太急,弄疼她了,親完她嘴巴都腫了些。這次他雖然也急,但吻得十分溫柔。
狂風驟雨變成了和風細雨,紀璇沉浸在這個帶著芒果和鳳梨香味的吻里,也感覺到他一些難以啟齒的變化。但他沒做什么,只是摟著她的胳膊變得更用力一些。
直到他克制不住手上的力道,摁住她腦袋的時候不慎扯到她頭發,女孩發出吃痛的聲音,秦肆如夢初醒,放開了她。
“這次有沒有好一些”男人用手指摩挲她的唇,力道溫柔。
紀璇腦子還是暈的,似乎沒從缺氧中緩過來,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
秦肆輕笑,鼻尖蹭蹭她鼻尖“我說,這次親你有沒有舒服點”
紀璇臉頰早已紅到極點,卻仿佛還在持續升溫,咬了咬唇,回答他“有吧。”
“這么勉強”他用睫毛掃了掃她,故意的,“那再練練”
“不練了。”紀璇推著他的胸膛嬌嗔,“都腫了,下次”
秦肆低頭看看她被親腫的唇,目光心疼而又滿足“行,下次。”
吻結束了,他還是沒舍得放開,兩人依偎在沙發上看電視里的綜藝回放片段,但明顯誰都沒看進去。
紀璇突然想起回來時在車里詢問的事,因為陳烈不滿而被打斷,這會兒終于尋到機會,主動向他解釋“不是我要打聽陳烈學長,是我一個朋友。”
秦肆挑了挑眉,似乎很意外“你有朋友看上陳烈了什么眼光”
“哪有你這么損自己朋友的”紀璇瞪他一眼,“你這兩天住院,陳烈學長為你忙前忙后,還送你回家。”
“看把你急的,我就隨便說一句,我們兄弟間相處比較隨便,說話也隨便。”秦肆低頭親了親她額頭,“你要不喜歡,我以后注意。”
紀璇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分激動了,人家好兄弟間的相處關她什么事,遂赧然道“沒不喜歡。”
頓了頓,想起正經事“不過你能不能跟我講講”
“嗯。”秦肆把她往上摟了些,讓她的頭靠在他肩膀。
女孩子身體太軟,他怕箍疼她也沒太用力,總往下滑,每隔一會兒就得往上摟摟。
手指順了順她的頭發,才開口說“我跟他之前也有五六年沒怎么聯系,但據我所知,他沒談過戀愛。他進國家隊那些年一直在奔波比賽,沒時間談,后來回江城頹廢過一陣,更沒心思談,至于現在,沒女朋友,也沒有曖昧對象。”
紀璇捕捉到重點,忍不住八卦“為什么從國家隊回了江城”
秦肆眼神暗了暗,似乎有短暫掙扎,卻還是告訴了她“三年前在日本的一場比賽,裁判明顯偏私,對方隊伍贏了比賽還出言挑釁。那天他心情不好,比賽結束后喝了點酒,被挑釁后沒控制住情緒,一時上頭,跟那幫人干了一架。”
“有個日本隊員被打成重傷,影響太嚴重,他不僅被開除國家隊,以后也不能參加任何正式比賽。”
沒想到會是因為這種原因,紀璇心情沉重起來。
見她眼眸低垂,苦惱地抿緊唇,秦肆一邊抬手揉揉她唇,怕她把自己咬痛,一邊溫聲道“沒什么過不去的,那事兒也好多年了,他早就不在意了。現在在省隊當編外教練,拿不了多少工資,照樣整天樂呵呵的。實在不行,他還能回家繼承公司,別忘了,你陳烈學長是正兒八經的富二代,他爸可沒破產。”
紀璇認真想了想,說“那照你這么說,陳烈學長是個值得托付的好男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