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璇沒想到他問這么直白,一時間啞口無言,臉頰控制不住急遽升溫,很快便紅得不能看。
最紅的那片被親了親,他啞聲“想和你更近一點,行嗎”
他眼眸深邃地盯著她“湯喝夠了,想吃肉。”
“今,今天不行。”紀璇火速扯起被子,把腦袋蒙進去。
可她哪躲得過,秦肆把被子掀開,自己也蒙進去,黑暗中準確地尋到她唇。
在被窩里更容易缺氧,也更易動情,紀璇無法拒絕他不斷越界的行為。
額前柔軟的短發帶著酥麻和癢,擦過馬甲線往更深的地方去。她瞇起眼睛,眼尾紅得妖異,看上去卻又可憐,手不住地攥緊又松開,顫顫地叫他名“秦肆”
她不敢亂動,怕把被子掀開了,連這一層遮羞布都沒有,可又忍不住不動。若不是他用手摁著她,她會想飛到天上去。
最后飄忽的意識終于落下來,整個人軟得像一灘水,一絲力氣都沒了。
大腦放空很久才緩過來。
彼時她在秦肆懷里,眼里紅色還沒褪去,看上去楚楚可憐。
額角汗濕的長發被撥開,他用手指慢悠悠繞著玩。
秦肆欣賞著她此刻模樣,嬌艷欲滴像一朵開了一半又含羞縮起的玫瑰花,花瓣上還帶著水珠在往下滴,忍不住低頭在她鼻尖親一口。
紀璇張了張口,聲音是帶著啞的“你壞蛋。”
她很少對他說這種詞,可見是被欺負得多慘,但這種事秦肆不愛讓著她。她越是可憐兮兮,他越覺得身心暢快,還更想欺負。墨黑的眸鎖著她又紅又濕潤的臉,低笑道“這就壞了”
這才哪到哪,都沒上正餐。
紀璇知道他什么意思,羞惱地在他胸口捶了一拳。
可她現在力氣沒恢復,比撓癢癢還撓癢癢,反而被他抓住手,在掌心把玩她的手指。
過了一會兒,她聽見他正經的語氣叫她“紀璇。”
她嗓音里還帶著水汽,嗯了聲,困乏襲來,下意識地往他懷里轉了轉。
秦肆摟住她,輕輕拍她的背“聽睡前故事嗎”
紀璇迷迷糊糊地點頭“好。”
他給她講他家里的故事,講他爸爸媽媽,講他的繼父,講宋棠音,講陸叔叔和陸芯。用最溫暖的聲音給她講一個個溫暖的故事。
紀璇聽著,就好像在聽另一個世界,她未曾見過,甚至無法想象的世界。
“紀璇,有時候我會覺得老天爺對我還不錯,奪去我一條能打球的腿,卻給了我一個溫暖的家庭。我知道你害怕,我講再多也不能完全消除你的害怕。”他溫柔的掌心在她頭頂摩挲,“這個世界的確有很多不好,也讓你生于不幸,但是紀璇,我想給你最好的。”
“我的家人們很好,所以我想讓你見見,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全都想給你。”
紀璇把臉貼在他胸前,悄無聲息地落淚。
秦肆許久沒聽到回答,低聲問“你睡著了嗎”
懷里的人依舊沒回音,但他感覺到胸口滾燙的濕意,唇角淺淺地勾起來,吻落在她頭頂“睡吧,晚安。”
第二天是周五,也是平安夜的前一天。
斐瑞是外企,老總們都過圣誕,可不巧今年平安夜和圣誕節在周末,于是周五早上到公司,就有同事在門口發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