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捏著滿手的星星,手指發顫。
一直以為那張照片的主角是她和許鑫然,卻沒想到會是自己。
“大一上學期回來,這家店倒閉了。”紀璇握住他的手,“這是唯一一張我能找到的店鋪照片。”
別人注意到的是照片上的人,她想留下的卻只是背景而已。
秦肆低下頭,埋進她柔軟的發絲,嗓音里夾著水聲“我該早點回來找你的,我以為這些年,你跟他過得很幸福。”
“為什么就因為我當時說很欣賞許鑫然這樣的男生嗎”紀璇靠在他懷里笑,“笨蛋,我就是想刺激你好好學習,我怕你連大學都考不上,體校也是要分數的,你那點分”
說著說著,她逐漸釋然“不過現在看來,你不需要變得像任何人。”
他只用做他自己,就是最好的。
星月傾灑,彼此對視的眼眸更勾人。她仰起頭主動親他,坐到他身上。
這屋已經關掉暖氣,隆冬嚴寒的天,脫了衣服怕她著涼,秦肆把她帶到自己家。
不過一個樓梯間的距離,紀璇像蛇一樣纏在他身上,襯衫早就被她扯開,他只能邊走路邊哄。
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兩人都迫不及待地開始索要。
不知道過了多久,紀璇手機突然響了,她被摁在玄關柜子上,身后是男人炙熱起伏的胸膛,暖氣烘得人大汗淋漓,順著她的頭發和脖頸往下淌。
依稀看見白蘇的名字,她手指顫抖著摁下接聽鍵,屏幕上留下一道水紋。
她抓住他手臂,示意他停一下。
男人果真停了一下,給她說話的間隙“喂”
“寶貝你干嘛呢我在家好無聊啊,我們后天去泡溫泉吧”
紀璇剛說出個“好”,就被迫收聲。
她緊咬著牙回頭瞪過去,那雙精致的桃花眼噙著壞笑,眼尾洇上一抹妖異的紅,在她脖子上輕咬了一口,讓那股綿延不斷的刺激更強烈。
電話里白蘇還在碎碎念,她根本不敢發聲,后來那條長臂掠過她,掛掉電話,然后把手指伸進她嘴里,迫使她出聲。
輾轉到房間,紀璇以為該歇了,殊不知長夜漫漫,才拉開序幕。
幸虧第二天是周末,秦肆也算好了日期,才敢這么有恃無恐。
紀璇睡到日上竿才醒,順手便摸了摸腹肌,咕噥道“你怎么還不去做飯”
“點外賣了。”他低頭看她初醒時迷迷糊糊的樣子,可愛到不行,忍不住親了一口,“不想去做飯,想跟你多躺會兒。”
紀璇掀開眼皮,笑了笑“懶蟲。”
起初每次她累成這樣,這人都會主動去做十全大補餐贖罪,現在倒肆無忌憚了,敢拿外賣糊弄她。
兩人膩膩歪歪一會兒,秦肆接了個電話,似乎是公司員工打來的,他神色不怎么著急,像平時一樣漫不經心,應該沒要緊事。
紀璇戳戳他胳膊,示意他看看她,眼神里有幾分耀武揚威的意思,然后在男人驚訝的注視中,整個人埋進被窩,往底下鉆去。
秦肆回話的氣息逐漸亂了,到最后實在講不下去,他匆促掛斷,沒忍住顫抖了幾下。腦子里短暫的空白過后,他怕她被憋死,連忙將被子掀開。
紀璇顯然也懵了,等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么,紅著臉控訴“秦肆你是不是故意的”
原本想以牙還牙,報復他昨晚擾亂她電話的行為,卻沒想小丑竟是她自己。
秦肆看著她可憐巴巴的樣子,心疼地把人抱到懷里,手指抹開她嘴角污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