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雖然才舉辦婚禮,可該做的都做過了,紀璇也不是那種放不開的姑娘,甚至經常很主動。
只不過今天是他們的大日子,那么多人睜大眼看著,總忍不住難為情,她輕輕在他脖子上擰了一下“你閉嘴。”
男人笑了笑,又痞又聽話“遵命,老婆。”
他們坐在那輛布加迪后座,開得不快,大概是這輛車這輩子最慢的時候了。市區有點堵,一長列拉風的跑車在公路上龜速爬行,頓時成為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因為是敞篷,所有人都能看到婚車里這對新郎和新娘,路邊還有人拍起了照。秦肆仿佛毫無察覺,幫她整理被風吹亂的頭紗。
正值春天,陽光最為明媚的時候,連吹過的風都無比和煦,在這樣的日子舉行婚禮,幸福感都會增加好幾倍。
道路漸漸變得通暢,紀璇手撐在座椅上站起來,感受著跑車轟鳴的聲音和風帶來的自由氣息。
婚禮是露天的,在一望無垠的綠草坪上搭建起來的婚禮場地,樂隊奏響著浪漫的輕音樂,賓客們言笑晏晏,秦肆和紀淮在外面應酬著,補完妝的紀璇站在酒店二樓窗戶里看,秦肆剛喝完一口酒,抬頭便對上她目光。
遠遠地,兩人都看不清對方眉眼,可她知道他也在看她。一定是和她想象中一樣的溫柔目光,飽含著繾綣愛意,將滿目星河都拱送予她的目光。
“婚禮快開始啦,司儀叫我們快過去。”安尋在門口叫她。
紀璇牽著裙擺轉過身,唇角勾著最漂亮的弧度“好。”
頭紗遮住了眼前的光,但她依舊能看到長長的花毯盡頭那一抹挺拔的身影。
隨著浪漫又激昂的婚禮進行曲,她踩著滿路馨香,緩緩走向那個等待著她的男人。
這段路在心底變得格外漫長,漫長得讓她恨不得跑過去,甚至飛過去。
直到她走到他面前,她的婚紗裙擺碰到他的腳,兩人終于又有了交集。
她接過他親手扎的捧花,有她最喜歡的郁金香和小雛菊,吸了吸酸脹的鼻子,將手放進他掌心。
溫暖包裹住她緊張到發涼的手指,飄忽的腳步終于有了著落。
在心底默念了無數遍的“我愿意”,在神父冗長的發言詞后,也終于能脫口而出。
無論健康還是疾病,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無論順境還是逆境,無論是十年前,還是現在,亦或是遙遠的未來,都義無反顧地深愛對方,永不放棄。
花童送來戒指,像在心底預演過的那樣,戴在對方無名指上,像兩顆心被牢牢地圈在一起。
沒等司儀說話,秦肆掀開她面前的頭紗,虔誠地吻下去。
賓客的尖叫和歡呼都被一層纖薄的白紗隔絕在外,仿佛一個甜蜜的小空間,里面只有他們二人。
戴著戒指的雙手緊緊交握。
過了許久,賓客們都喊累了,秦肆才終于放開她。
手指溫柔摩挲著她嬌俏泛紅的臉頰,再輕輕啄了一口她的唇,嗓音繾綣如夢幻“秦太太,禮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