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鞋磨腳,她在婚禮上一直都忍著,后來找人借了創可貼貼上,慢慢地沒什么感覺了。可能是因為出汗,創可貼邊緣翹起來,鞋邊又磨到她的腳。
秦肆把他抱到椅子上,然后蹲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地幫她脫掉高跟鞋,把創可貼撕了,手指停在她腳后跟的血痕上,不敢摸下去。
紀璇腳小,幾乎被他炙熱的手掌包裹住。
即便兩人已經是萬般親密,這還是第一次他這樣握著自己的腳,走了一天路,流了很多汗,并不是剛洗完澡那種香香滑滑的腳。
她難為情地往回縮了縮,囁嚅道“沒事。”
他溫柔摩挲著她的腳趾,無比心疼地說“以后不穿這種鞋了。”
紀璇鼻子一酸,點點頭“嗯。”
她也很少穿這種鞋,鞋柜里只有兩雙細高跟,一雙黑色一雙白色,都是百搭款,特定場合才會穿,也早就跟她的腳磨合好了。平時上班和下工地都是平底鞋,怎么舒服怎么來。
新家沒準備藥箱,秦肆用手機叫了外賣,然后把她抱去浴室洗澡。
調試好水溫,他把她放在浴缸里,耐心地托著她兩只腳,避免傷口沾到水。
洗完澡抱她出去,外賣正好也到了。
傷口被小心翼翼地上了藥,起初有點刺痛,秦肆邊哄她邊吹吹,紀璇便只顧著笑,不記得痛了。
知道她今天為了穿禮服好看,都沒怎么吃東西,于是還點了些夜宵。
小米南瓜粥和燒烤,先墊墊胃,再滿足味蕾,他想得很周到。
秦肆去洗澡的時候,紀璇喝完了小米南瓜粥,他出來時穿著和她一樣的情侶睡袍。酒紅色真絲睡袍,襯得他膚白如玉,有點像電影里的狐貍精那么勾人。
腰帶松垮垮系著,袒露出胸前大把風光。
真真的男色誘惑。
紀璇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集中精神去吃燒烤,才短暫停止了心猿意馬。
紀璇吃辣屬于又菜又愛吃,還總覺得自己很能吃,這家店微辣放得有點重,有些食物她受不了,就把每串都咬了一口,表示她全都嘗過,剩下的扔給秦肆解決。
如果被王女士看到又該說她欺負秦肆了。
紀璇從小沒被養出一絲驕縱任性,偏偏在他面前,豈止是驕縱任性,說是無法無天也不為過。
吃完后,秦肆正要收拾餐桌,卻被她一把摁在餐椅上,淡淡的馨香拂過來,大腿被她壓住。
紀璇捏著他睡袍領子,蔥段般的手指涼颼颼地貼在他炙熱的皮膚上“老公,我們今天玩點不一樣的呀”
新婚夜,是該玩點不一樣的。
本想放過她,可看來她還是不夠累,秦肆勾唇笑了笑“你想怎么玩”
紀璇把發帶扯開,如瀑青絲順著身體的曲線滑下來,一俯身,發尖調皮地鉆進他衣領,還帶著絲絲涼意。
同樣冰涼的發呆蒙在他眼睛上,在腦后打了個結。
黑暗里只能感受到女人柔軟的手指,從他耳際拂向脖頸間,再順著衣領繼續滑動“今晚你要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