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至謙聽樊琪嘴里喃喃“噗噗,姐姐在哦不怕哦”
真的跟個小孩子似的。
窗上噼里啪啦的聲音,預告了狂風暴雨的來臨。伴隨暴雨的是,越發激烈的電閃雷鳴。
“噗噗不怕噗噗不怕”
陳至謙發現不對勁,她好像蜷縮了起來,屁股貼在了他身上,而且在發抖。
他伸手搭在她身上,真的在抖“樊琪。”
“啊”伴隨一道閃電,樊琪又是一個打顫。
她怕打雷陳至謙終于反應過來,他伸手過去摸著樊琪的背“不怕,不怕”
“我才不怕呢”
嘴巴很硬,然而,一道照亮了整個屋子的閃電襲來,樊琪轉頭側過來,往陳至謙這里鉆。
她貼過來,手里還抱著公仔,一邊抖著身體,一邊在安慰公仔“噗噗不怕”
陳至謙伸手摟住她,什么都不說,用手撫著她的背,慢慢的,哪怕是外頭雷聲隆隆,她好似沒那么緊繃了,也不跟公仔說話了。雨打著玻璃窗,陳至謙聽不清她的呼吸聲,不確定她是不是睡著了。
他輕輕地拎起公仔的耳朵,她抱得沒那么緊,抽了兩下,就拎走了,把公仔放床角落里。
這樣就好點兒了,他伸手攬住樊琪,有一搭沒一搭地摸著她的背。
又一道閃電,樊琪抖了一下,伸手緊緊地攥住陳至謙的胳膊,指甲都快掐到他的肉里了,陳至謙倒抽一口冷氣,側身下巴抵著她的發頂“琪琪不怕。”
這話好像有安撫作用,她松開了手,換了個姿勢抱著他的胳膊睡著了。
陳至謙閉著眼睛,越是閉著眼睛胳膊上的感覺越發清晰,不穿內衣和穿內衣,明明就差那么一點布料,那種感覺差異實在太大了,他的身體緊繃了。
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著,他默念上輩子背過的佛經,期望心境能平和起來。
她身上的味道又不像供佛的檀香那樣讓人平靜,讓人沒法兒入睡。
本來就睡得晚,又有她在身邊,睡覺還不規矩,跟頭小豬似的,時不時要拱一拱,陳至謙睜眼無語,這還讓人怎么睡只能就這么等天亮了。
偏偏到快天亮的時候,他倒是睡著了,她醒了,在他耳邊說“陳至謙,陳至謙跑步去了。”
陳至謙聽見聲音,勉強睜開眼,見樊琪跪在床上推他,他皺眉“你不是快來例假了嗎不是胸疼嗎休息幾天,等你例假過了再說。”
樊琪左右搖晃了一下“你媽開的方子可真神了,我只有一點點漲,基本不疼了。”
陳至謙閉眼,這是他能看的嗎她的腦子在哪兒她不知道自己跟一個男人睡一張床上嗎他側過身體惱怒地說“不去了。”
“你想想啊等我來例假還有天吧例假一個周期也有五天這樣等于我十來天不能鍛煉了,這不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嗎”樊琪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