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花的忍。
從那以后,中原中也不再整天叫她時間怪人。
離開撞球酒吧的格蘭威特漫步在橫濱夜晚的街頭。
時間不到約定的十一點三十分,她不打算提前過去蹲守秋永上野。
一向都是讓別人等待的女人,絕對不做等待別人的事。
“就算是橫濱,夜晚的鶴見川也不會出現什么人。”背著雙手站在河堤上的格蘭威特如是感慨。
沒什么路燈,照明度不高。
別說看見鶴見川的河水,她站在河堤上看岸邊的草地都覺得昏暗不見五指,人走在下面怕是只能看清一道黑影。
她搖搖頭,剛準備離開余光掃過漆黑幽暗的鶴見川,腳步突然一頓,陷入迷惑喃喃道“那是什么”
有一個生命時間特長的東西飄在鶴見川順水而下,飛速下降的生命時間幾乎看呆了格蘭威特。
她從未見過生命時間如泄洪一樣飛速下滑。
形狀優美的鳳眼微微瞇起,想要仔細打量清楚鶴見川里的生命時間。
誰知道它突然停住泄洪一樣的下降速度。
漆黑的身影撲騰著上岸,以鬼魅一般的速度靠近格蘭威特。
“”
“時岐小姐”河堤上的路燈照亮來人的模樣,渾身濕透頭發和風衣都在往下滴落著串串水珠,天然卷的黑發濕漉漉黏在臉上,襯得太宰治泡過水后蒼白的皮膚更顯鬼魅妖異。
他熱情十足握著格蘭威特的手,笑如春花燦爛“沒想到我們這么有緣分,竟然會有這里遇見。”
“是啊,沒想到這么快又跟太宰先生見面了。”
她差點以為是水里出來的水鬼。
格蘭威特不動聲色抽回手,問道“太宰先生不用回去偵探社嗎”
“偵探社的下班時間是五點半,”太宰治笑意不改,雙手揣回濕透的風衣口袋,道“我們從車站出來,已經是下班時間了。”
差點忘記外面的正經工作都是白天準時上班,徬晚準時下班,不像組織不管白天還是黑夜只要有任務都要出現。
“時岐小姐吃過晚飯了嗎”太宰治很自然轉過話題,道“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居酒屋的料理很好吃。”
他從出現就透著一股從容自在的氣度,似乎半點不覺得自己渾身濕透,剛從鶴見川里爬出來有什么問題。
下一刻,一陣咕咕的饑餓叫囂打破格蘭威特的想法。
“晚上十點十八分,我想一般人這個時間都已經吃過晚飯了。”
她打量著太宰治,問道“太宰先生,你的錢包呢”
他眨眨鳶眸,一臉無辜扯出風衣兩邊的口袋,道“不見了,可能是剛剛被河水沖走了吧。”
確定了,這個人是來訛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