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作為組織內情報收集能力和觀察力都相當一流的情報專家,給出反饋的時間很快,不過一周就把格蘭威特要的資料整理好發送到她的郵箱。
只是他不明白格蘭威特為什么要收集近五年殉職的警察名單。
殉職的警察應該沒有什么可供組織利用的地方。
除卻公安臥底在外的警察殉職名單不對外公開,普通警察殉職都會有諸多警察同僚參加他的葬禮,奉上一炷香祝愿他的往生路好走。
警視廳不會忘記殉職警察的功勞,即便其他人都已經將他們忘記,他們的名字也會好好記錄下來,封存警號一直到他們有后代傳承啟動這個光榮的警號。
近五年殉職的警察名單,圈定在東京都一帶的范圍,細細數來不過幾十個名字。
一張入職的照片以及身份介紹、殉職的地點任務、原因,簡單書寫下壯烈燦烈的年輕警察人生。
名單上的警察年紀最大不過三十七歲,最年輕的只有二十二歲。
二十二歲恰逢是大學畢業進入警察學院修習,接受四到六個月的培訓時間,離開警察學校進入警視廳工作的第一年。
萩原研二,他在警校時期認識的好友,名字赫然也在其中。
安室透久久注視著手機上的名字,按熄屏幕的光亮扔開手機,靠在沙發上撩起額發昂望著天花板出神。
格蘭威特,你到底想做什么
另一頭,接到波本整理好的資料,格蘭威特開始篩選合適下手的人選。
“浦田正樹、八野田大和、発田智也”
一張張正直剛毅的警察入職正面照滑過眼前,屏幕幽幽的熒光照在格蘭威特臉上,映亮鎏金色的眼眸和形狀優美輕抿著的紅唇。
她抱著平板倚靠在沙發上,指尖點著屏幕滑動,大量的殉職警察資料映入眼簾,看得她眼花繚亂,頭痛不已“只是近五年已經有這么多資料,要是把范圍定在開始想的十年且不是多得一兩個月都看不過來。”
boss給她安排的任務是在警察中安插組織的人手。
在職在位的警察不好收買,殉職死去的警察說不定會有幾分希望。
抱著這樣的想法,格蘭威特讓波本收集近五年殉職警察的名單資料,范圍圈定在東京都一帶,最遠不過大阪府。
本以為殉職的警察不會太多,沒想到波本發送到郵件的資料包多達上百頁,其中多數人的生平都沒有詳細描寫,只是簡單帶過他們的入職時間以及生平經歷。
光是這些資料已經讓格蘭威特頭痛不已,看得太陽穴發漲,想干脆撂擔子另尋辦法。
“叩叩。”客房門外傳來兩聲規律的敲擊。
“你好,客房服務時間。”壓低的清潤男聲隔著厚重門板傳遞進來。
格蘭威特頭也不抬,道“進來。”
磁卡刷過房門的感應鎖,鎖舌發出一聲彈響,房門緩緩打開露出其后推著餐車的酒店侍應生。
“找我有事嗎”格蘭威特向上滑動的指尖停住,金眸鳳眼映出屏幕上的年輕警察臉龐,微微側頭看向推著餐車進門的侍應生,道出他的代號名稱“蘇格蘭。”
假扮成酒店侍應生的蘇格蘭捏住帽檐輕抬,深色額發被酒店的帽子壓得貼服著額頭,一雙明亮的眼眸瞬間讓他脫離酒店侍應生的角色。
“前段時間的賞花列車下毒案,你還記得嗎”
他如此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