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手套與某個人握手,不帶其他目的和想法,單純以交朋友為目的握手。
這樣的事似乎很久沒有發生在她身上。
格蘭威特抬眸觀察萩原研二的神情,問道“你真的不怕死嗎”
知道死亡在一步步逼近,依舊可以選擇從容赴死,為心中的仁義和準則拒絕活下去的機會。
萩原研二,他很清楚只要自己離開這個時間間隙的空間,他會正面撞上爆炸,身體直接被炸得粉身碎骨。
“萩原研二,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
為他身為警察的正直以及勇氣,再給他一次做出選擇的機會。
鎏金色的美麗鳳眼似要洞察他內心的想法,看破他的真實內在,找出他想要活下去的本能。
萩原研二愣了愣,以一種很坦然溫柔的平靜目光看待她,笑著道“別看我這樣,其實我還是有點怕死的,在警校時有上級問我要不要加入爆炸物處理班”
“我猶豫了。”
他嘴上這么說著,臉上的笑容卻異常坦然,似乎并不覺得警察怕死是什么難堪不能提及的話。
格蘭威特輕眨一下眼,道“但是你現在出現在這里。”
這就意味著萩原研二最后還是選擇加入機動組的爆炸物處理小組。
“為什么”她輕聲問道“你不是猶豫了嗎”
畏懼死亡的威脅,心生猶豫沒有立刻答應警校上級的邀請。
“怎么說呢”
萩原研二眸光轉向身邊的同僚,語氣平和笑著道“小忍會有那種事件過于順利的時候,可能會突然出現某種轉折或是危險的預感嗎”
這種似曾相識,輕易和人拉近距離的稱呼方式。
莫名讓她想起太宰治。
這個人當時也是相當自來熟,毫不避諱什么直接叫她的名字。
好在格蘭威特并不是真正的日本人,會介意不熟悉的人使用親近的方式直呼名字。
“有過,”她抬手挽一下碎發,托抱著手肘倚靠墻壁而站,道“不過都不太準確。”
她是不怎么相信自己的直覺。
格蘭威特的直覺幾乎沒有給過她什么好的答案。
“我也有,”萩原研二笑笑,沒有指出她語氣中的不信任,道“小時候家里是經營修車廠的,我以為自己會繼承家業,沒想到因為經濟不景氣,修車廠倒閉了,我也沒有可以繼承的家業。”
格蘭威特有點意外,問道“然后你選擇成為一名警察”
他笑著點頭道“是啊,畢竟警察是絕對不會失業的職業。”
格蘭威特一時啞然,竟然因為這樣的理由選擇成為警察。
“如果是這樣,你應該沒有這么愛這份職業吧”她側頭順著萩原研二的目光看向身體和時間都定格的爆炸物處理班成員。
至少警察的工作,不值得他搭上自己的性命。
萩原研二搖搖頭,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我在警校里認識了很不錯的家伙,跟他們成為朋友,在他們身上學到很多東西。”
身上沒有剎車,只有油門的小陣平。
毫不猶豫踩著油門沖越沒有前路正在修繕中的高速公路,給他們創造出一個奇跡的zero。
堅持力量是用于保護民眾的伊達班長。
面對殺害親人的仇人,依舊堅守原則要讓兇手接受法律懲罰的諸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