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靠在拉冬身上,給了個眼神示意對方稍安勿躁,“您好,是這樣的,我們”
“我撿到了他他現在是我的人類啦”拉冬湊到電話邊,非常順利得插嘴。壞大事的龍崽終于把自己的腦袋減少到一顆,高興地探過頭來。
安室透“”
是這么大只龍看不見他的眼色嗎
拉冬眼睛暈,看不見的。
他被他自己說的話戳到,開開心心得繞著兩個人類轉圈圈,嘴里還哼著歌,“我的人類我的我的”
安室透覺得自己一條龍被牧了,嘆了口氣,“拉冬,不要再轉了,房子都要被你踩塌了哦。”
“你已經沒錢買新房子了。”
他也沒去管突然大驚失色的龍崽,捏著手機走到一邊,冷靜道“這位少年受了傷昏迷了,被我家孩子撿到帶回來。抱歉他有些醉,說話不是很清楚。”
安室透先發制人,“現在是上學時間吧,怎么能讓一個高中生獨自一人去這么危險的地方您知道我家孩子是在哪里發現他的嗎”
他一邊說著,另一只手迅速點開定位,看到了拉冬晃悠悠的飛行路線。
安室透怎么還去了隔壁市,飛得這么快嗎。
“郊區的廢棄醫院,那邊甚至沒有防護欄,要是不小心就會掉下去”安室透強忍怒氣,“作為老師,您不應該放任學生逃課”
對面大概是被安室透得一頓義正言辭的輸出嚇到,半晌沒說話,只能依稀聽見一些奇怪的動靜,好像在壓抑什么。
安室透皺眉,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會送他去醫院,請麻煩您來這個地址吧。”
他報了一串地址,得到對面的回應后掛掉電話。
安室透這才放松下來,發現不知道拉冬什么時候變回了人,正拉著人家昏迷的小男生要親嘴。
親嘴啊,親嘴好,只要不把人家勒死
安室透瞳孔地震,怎么在親嘴
“安室拉冬”
安室透從來沒覺得自己速度這么快過,他一個跨步伸手就捏捏住了拉動的舌頭往外邊扯。手上的觸感滑溜溜的,這個時候安室透也顧不得會不會把龍崽的舌頭扯下來了龍可能會失去他的舌頭,但是人家小男孩是會失去他的貞操
最后的結局是拉冬被憤怒的老父親透,硬生生舉著一臉盆的醒酒湯灌了下去。
拉冬眼淚汪汪地捂著嘴巴趴在地上,人類好可怕舌頭要掉下來了嗚嗚嗚,肚子也被灌得好滿
安室透則是不放心得對狗卷棘進行了一系列的檢查,因為臉上的血污在待會兒去醫院的時候會嚇到人,安室透還是拿來了毛巾,幫少年清理了一下。
并且禁止拉冬靠近。可憐的龍崽只能扒拉著沙發,眼巴巴地看著,還要等醒酒湯生效。
除去血污的嘴部漸漸顯露出他原本的樣子,黑色的咒紋在唇部兩側,詭秘如同浮動的蛇。安室透皺眉,又靠近了些,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捏著狗卷棘的嘴,想要看看里面的情況,卻被拉冬打斷。
“透哥”拉冬超大聲的反抗,“這是我的”
安室透“”
怎么辦,已經開始覺得養龍有點煩了,這個龍崽一點都不乖,還會讓他爹頭痛。
他離遠了一些,皺著眉思考。這張臉,還有這個奇怪的紋身以及剛剛,來電顯示的五條老師。
安室透神色一驚,是咒術師雖然警方擁有的資料很少,但是還是得到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情報。比如他們的內部,咒術師們交接任務的任務薪酬并沒有繳稅以及強制要求未成年執行任務
但是由于這個組織極其排外,政府內特殊能力者稀缺,無法進行有效介入。又確實需要咒術師的存在祛除咒靈,為了普通民眾的安全,政府憋著一口氣無處可宣泄。
那個五條老師,應該就是號稱咒術界的最強。安室透沒忍住看了一眼拉冬,怎么出一趟門就能給他帶這種大好事回來
拉冬卻警惕極了,嘟嘟囔囔的,“就,就算是透哥”
他耷拉下肩膀,看起來失落極了,“不想給別人吃狗卷君的口水”
“不。”安室透一言難盡,艱難道,“我并不想吃這位狗卷君的”
他說不出后面的話,又立刻反應過來,“拉冬認識他”
拉冬點點頭,從身下跪坐著的沙發上扒拉出手機,少年清清爽爽的照片被翻了出來。
“就是他狗卷棘他超香的。”拉冬沒忍住露出了尾巴,想要偷摸摸去戳狗卷棘下下,又被安室透瞪了一眼,若無其事地縮回去,在后邊纏著法夫納的尾巴玩兒。
拉冬興致勃勃地又跟安室透說了一遍他和狗卷棘的初遇,包括但不限于他的龍型把人家嚇暈后,變成人形的拉冬沒忍住把狗卷棘從里到外嘬了個遍。
嘬了個遍啊。
安室透張了張嘴,狠狠地閉上眼睛。
好可憐,狗卷君
已經清醒過來的狗卷棘在聽到拉冬的自述時,就默默把圍脖往上拉了拉,遮住自己通紅的臉頰。
啊,干脆把臉都全部遮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