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害她死這么多次,終于處理掉了。
秦黎放松下來,掏出鑰匙,插進了門鎖,打開了門。
下一刻,開門殺,她被房間里的人捅死了。
她又死了。
22時13分21秒,一患有精神病的流浪漢潛入小區住戶的家中,該流浪漢將回家的高中生捅死。
秦黎再次重置。
她癱倒在桌子上捂著心臟,做著深呼吸,被刀子貫穿心臟原來是這種感覺,她痛苦得要瘋了,腦袋都快炸了。
第九次了。
她累了,真的累了,她好累,再不通關她都快想死在這了。
一閉上眼睛,就是死亡的自己,太痛苦了。
上一次就差一步,只要她邁進那個門檻,她就贏了,卻在這個時候,開門時殺死掉了。
她早該想到的,既然她的鞋底有定位器,那么就說明對方,是可以進入她的家中并且做手腳的。
那么她憑什么覺得“家”就是安全的憑什么覺得一切都結束了
再來一次,再一次,一次又一次,要瘋了。
得虧,這個副本能有十次機會,否則她早就玩完了。
就這,她都得死到第九次。
按部就班地又走了一遍流程,炸煤氣,裝溺水,報警,捉埋伏。
終于,她又站在了家門口。
“警察姐姐,我害怕,我覺得家里可能也有埋伏。”秦黎像個真正柔弱無助的高中生似的,像女警官求助,將自己的家門鑰匙給了她。
女警官心疼地抱了抱她,立馬揮手使喚了個高大的男警察去開門。
這次,萬無一失。
剛開門,流浪漢就攻了上來,怕是蹲守多時了。
男警察的反應速度極快,一個擒拿就將流浪漢摁在了那,他見祖國的花朵被欺負,憋著火氣,下手自然就重了些,摁得流浪漢痛苦地嚎叫著。
“放開我胳膊要壞了要斷了”流浪漢大喊大叫,神情帶著略微的囂張。
他可是有精神病的,對方能把他怎么樣橫豎都不會死,他有恃無恐。
男人挑釁地沖她笑了笑,齜著牙,眼睛里盡是戲謔,甚至笑著對著她做了個口型。
等我出來。
秦黎頓時眸子通紅,握緊了拳頭,恨得牙根癢癢地看著他,卻又覺得自己可悲,無可奈何。
這三個男人,都不會怎么樣,最多幾年就出來了,都不會超過十年。
甚至這個自稱精神病流浪漢的人,如果真的有精神病,那只會被關得更短。
而她為了得到這個結果,整整死了八次。
墜樓、爆炸、綁架、溺亡、撞死、車禍、捅死,全部完完整整體驗了一遍。
體驗她們的痛苦,體驗那種無力的絕望,體驗死前的掙扎,體驗那種血由熱變涼的感覺。
如果真的有正常女孩子遇見這種情況,如果真的在現實中遇見這種畜牲,那真盡是人間悲哀。
自顧不暇,卻還看不得人間疾苦。
真想把他們都殺了,但她一個孱弱的高中生真的做不到,也不能。
能殺一個,都是借著場地優勢才成功的,這仨她真的只能靠警方了。
秦黎皺著眉長長地嘆了口氣,甩掉腦子里的想法,踏進了家門。
這次,總算真的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