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郃清醒了不少,一臉蒙。
安排得好好的,這是怎么了,出事了
秦黎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和烏郃講述了一遍,引得烏郃一陣惡寒。
“復制品,如果是這樣的話,每個人都有復制品了,而且,已經跑出去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烏郃一陣后怕,還好秦黎分辨出來了。
“這些復制體,到底想干嗎啊。”烏郃揉了把腦袋,有些煩躁。
秦黎眸子微斂,想起了對方打量她的陰森目光,以及那股子探究感。
“他們好像在找同類。”
半個小時前。
齊昭竹坐在兩頂帳篷的交接處,無聊地打著哈欠,默默地守夜。
晚上寒冷一片死寂,但整個迷宮沒有一點柴火,只能干坐著沒辦法點個火堆取暖。
兩個帳篷大概距離八米,他坐在中間,正好兩邊都能看見守護到,也還算安全。
突然,微微的響動從后方傳來。
秦黎從帳篷里走了出來,眉宇間盡是憂愁。
齊昭竹一愣,皺起眉頭。“怎么了姐姐”
秦黎幽幽地嘆了口氣,微微斂眸藏下情緒,坐到了他的身邊,神情有些落寞,“失眠了,睡不著”
說著,藏在身后的手里卻出現了匕首,在黑暗中躍躍欲試,比比劃劃。
她嗜血地舔舔唇,眸光里充斥著惡意,滿腦子盤算著怎么才能一擊斃命,吸著鼻子期待著血腥味的散發。
齊昭竹的聲音都柔和了不少,頗有紳士風度地開口,“別太焦慮,坐會吧,吹吹風也許會好些。”
作為領隊,秦黎的壓力是很大的,他能理解,也許愿意陪伴、安慰與支持。
這個隊伍挺好的,他還挺想這樣一起走到游戲盡頭的。
秦黎聽了他的話,低垂著眼眸,一副憂郁的樣子。
然而,在齊昭竹看不見的地方,手中的刀悄然向上攀爬,攀上了后背的心臟處,只要一往下,立馬就能殺掉齊昭竹。
下一刻,她果然也一點不猶地這么干了,刀子對著那處捅了下去。
卻被阻止了。
一層防御罩包裹住了齊昭竹,自動防御類道具發動了。
經過狼人一事,大家都成熟了不少。
是的,他沒有自動防御類的道具,但是,烏郃有啊,守夜之前,這位輔助達人就大方地給了他一件自動防御類道具。
“都是隊友,拌嘴吵架都是內部的事,又不可能真的讓你死了。”烏郃滿不在乎地大手一揮,行走的輔助道具庫挑了靠譜的防御道具強制塞進他的手里。
“你要是死了,誰來保護我這個菜雞我的咸魚生活需要你這個大冤種守護。”烏郃一如既往地嘴欠。
齊昭竹難得沒有懟回去,反而眸子里帶上了笑意。
下回要是還遇見了壞人,那就勉為其難先救你這個倒霉蛋吧。
托他的福,這才沒幾個小時,道具就用上了,還救了他一命。
齊昭竹的眸子冷了下來,站起了身。
“你不是姐姐。”他的嗓音微涼,隱隱帶了幾分怒氣。
秦黎絕不會對他動手。
“是啊,真蠢,現在才發現。”秦黎惡意滿滿地笑著,語氣中滿是戲謔。
“沒刺進去,便宜你了。”偷襲失敗被道具攔了下來,秦黎惋惜地開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女人雙手環胸,上下打量著齊昭竹,思考著快速得出了結論,“跟你打,我會輸,贏不了。”
不知道復制出來的鏡中人,是不是也會復制腦子,雖然這個秦黎性格很黑暗,但是腦子和判斷還剩下不少,起碼知道趨吉避兇。
以秦黎的技能和道具,去跟齊昭竹打,肯定會被揍得很慘,當即,她決定趕緊跑路。
她扭頭就走,想要擺脫齊昭竹,但哪里跑得過。
齊昭竹帶著濃郁的被戲弄的憤怒和殺意,招式凌厲地攻擊著秦黎。
秦黎一時間招架不住,連連后退,她尖叫一聲,能伸能屈地威脅道:“你不能殺我,殺了我,她也會死,我就是她的一部分”
果然,這招好使,少年的下一步動作延遲似地僵在原地,咬牙切齒道:“卑鄙。”
不知道她說得是真是假,他不太敢動她。
秦黎得意地咧嘴一笑,神色從緊繃變成了輕松。
齊昭竹跟著就追了上去,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兩人離帳篷越來越遠,他記著方向,有點怕自己走不回去。
秦黎一直甩不掉齊昭竹,煩得很。
齊昭竹很想殺了她試試看,但是又真的不確定,如果假秦黎死了會不會對真秦黎造成影響。
以至于,他只是跟著走,倒是還沒有敢干什么。
嘖,要是現在出現個倒霉蛋讓他試試就好了,齊昭竹長長地嘆了口氣,覺得十分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