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旦傳下去,在這一輪中估計就再沒有機會傳回來,輪到她勝出了。
每個人都意識到的想法,她自然也有若是黑板擦不往下傳會怎樣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了過來,不善,像是饑餓的狼群,假裝平靜的目光里藏著鋒利的刀,虛假的和諧氣氛再不存在。
在這場游戲里,想法實施的前提,是能守得住。
“你還在等什么,往下傳啊”她旁邊,一個失去了右手體感的,農民工裝扮的男人,死盯著她手里的黑板擦,眼底藏著些許的紅血絲。
人在失去某些東西的時候,不安會把人變成另一個樣子。
女玩家看著他,猶豫著遲遲沒有把黑板擦遞出去。
時間一點點流逝,其他人也坐不住了,“來,把黑板擦扔給我”
女玩家沒搭理他。
“我他媽叫你把東西交出來”她旁邊的那個農民工實在忍不了,站起身,低吼著上手就要搶。
女玩家被突如其來的咆哮驚得手一抖,黑板擦“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那聲音就像是打開了洪水的閥門,瞬間,在場幾乎所有人都刷地起立,向地上的黑板擦沖了過來。
那一個個人,拖著體感殘缺的身體,哪怕四肢不便,也搶奪著黑板擦,原始的,暴力的斗毆上演在眼前,桌椅不斷被撞倒,狹小的教室里折騰得一片狼藉。
擊鼓傳花變成了搶繡球。
秦黎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來,對于眼前的這道考題,已然有了思路。
那個黑板擦有問題。
在這個教室里,所有的東西都布滿浮灰,痕跡斑斑,全是歲月侵蝕的痕跡。
那么,哪里來的一個嶄新的,連縫隙處都不沾一點灰的黑板擦
其他人在敲擊聲的催促下,草草地就把它傳給了下一個人,根本就沒有留意到,這個黑板擦干凈得、新得過分。
這東西是老師扔過來,它是花,但沒有任何規則表明它是唯一的花。
黑板擦,黑板擦,任何可以擦黑板的,其實都可以叫做黑板擦,比如講臺上放著的抹布。
秦黎借著混亂,在人堆摸爬滾打摸魚著,湊到講臺邊,順了上面的抹布,塞進了兜里,接著像其他玩家一樣,演戲般在人堆里晃悠。
突然,人堆里銀灰色光芒一閃,什么東西發動了。
霎時間,在場除了大叔以外,所有站著的人都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雙腿像是被惡魔拉住了,使勁也一樣無法掙脫。
大叔冷哼了一聲,晃了晃手中布滿銀灰色花紋的道具卡牌,不屑道“真當爺沒有家底”
控制類道具,最難纏的道具,因為不到時候很難解開。
他慵懶地從女玩家手里拿過黑板擦,悠哉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翹起了二郎腿,悠閑得很。
秦黎努力掙扎著,但她的膝蓋像是和地面長在
了一起似的,怎么也拔不出來,索性就放棄了,坐在地上等待著道具時效的結束。
這種非攻擊的控制類道具,應該怎么解決呢看來應該備點能讓道具無效的道具了,否則遇見就像這次這樣被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