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子再次亮了起來,換了個號碼,播報聲跟催魂似的,召喚下一個人進入房間門。
秦黎眸子微斂。
不知道怎么檢查的,騙過去也許簡單也許會難,但她不能賭不敢賭,她需要穩扎穩打地度過檢查。
s級副本不允許失誤,她要穩妥。
手中微微一動。
小少爺的鄙視你是少爺遇見的最孱弱的玩家,對方實在看不下去了,贈送你一個金屬制品,它可以是刀,可以是劍,可以是匕首,它到底是什么,取決于你的想法,一天最多可出現一小時。
秦黎將它變成了一根針,藏在手里不被發現的針。
一個假的瞎子,怎么才能不被發現不是瞎子呢
唯有真瞎,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秦黎混在人群中,躲避著護士的視線,裝作眼睛不舒服揉眼睛,實際上卻是毫不猶豫地將針刺進了自己的眼睛。
做人不狠,地位不穩。
陣痛傳來,進副本前她用了痛感降低的卡片,現在這點痛,根本不會耽誤她的行動了,更不會讓人發出聲音。
眼前的視線逐漸變得模糊和好,秦黎也跟著逐漸放下心來。
她有治愈系道具,通過了這道檻后,她可以把自己再治好,不會耽誤后續的闖關。
等待了挺長時間門,秦黎終于聽見了自己的號碼。
“讓一讓可以嗎我看不見。”秦黎等了幾秒,等人群讓出路來,這才用盲杖跌跌撞撞地朝著播報聲的方向走去。
剛才聽他們討論,進入房間門做檢查的人,有一半沒活著出來,不過這不是問題,有能活著的就好說,就怕無人生還。
“瞅瞅人家,裝得多像。”秦黎聽見了一個女玩家的感嘆,對方羨慕著她的演技。
秦黎不禁有點想笑,演可太難了她又不是影帝,變成真的可不就真了。
不遠處的護士看見她行動如此困難,皺著眉頭幫著她走到門口,要由她自己走進房間門。
秦黎勾了勾唇,無所畏懼地往里進,一步步地往前走。
不遠處,青年醫生悠哉地看著她,眸子掃過上下打量,他倚靠在桌邊手里把玩著一把匕首,甩出了個刀花。
青年眸子微冷掠過惡意,舔舔唇,緩緩將匕首抬起,刀尖對準了秦黎的眉心,直指大腦。
戲謔地看著獵物,在無知中自投羅網,生出快意來。
“醫生”房間門里一點動靜沒有,秦黎開口詢問,可惜依舊沒有動靜。
盲杖點地敲打,秦黎緩慢移動,腦袋與匕首的距離越來越近,她毫無知覺地往前走,神色輕松。
她現在是真盲,自然一點披露都不會有,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本色出演就可以了。
她在賭,賭測試內容不會傷她。
終于,隨著一步步地靠近
眉心撞上了刀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