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和身為老師的齊昭竹相遇了。
齊昭竹聽了少年的講述,直皺眉,翹起的二郎腿富有頻率地抖了抖。
“這個學校,允許老師離開嗎”齊昭竹手指敲了敲自己的手背。
少年搖搖頭,“全封閉,哪怕老師也不能隨便離開,但是老師會輪班,一個月一換,兩天前剛換過。”
齊昭竹瞇了瞇眼。
“其實,咱倆可以互換一下身份。”少年低著頭突然提議道,隱藏在陰影里的眼睛,睫毛顫了顫,“老師們怕被出去的學生們在現實里報復,所以都常年戴著口罩,互相不認臉只認性別和編號。”
“而我,因為違反校規,要獨自住一周的小黑屋不會有室友,平時上課是流動的不固定班級,所以咱倆完全可以互換身份。”
“能更全面的了解這里。”
齊昭竹眸子微斂,指腹摩挲著自己的褲子,摸了摸下巴,似乎在思考這個方案的可行性。
“只認編號牌子”齊昭竹湊近了幾分,揚了揚唇,語氣微緩染上了絲絲縷縷危險的味道。
少年立馬點頭,沒聽出他語氣里的不對勁,以為他心動了,眸子里藏著幾分自己的心思,“對,”
齊昭竹笑了,彎了彎雙眸笑出了聲。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冰冷的話語從唇齒間吐出。
控物,隨著意念的傳達,手術刀頃刻間從指尖脫手飛出,以極快地速度飛向目標。
手術刀從少年骨骼的縫隙中插進,穿透了心臟,少年還沒來得及反應,身體就已被致命的傷口撕裂。
這一擊定格了時間,仿整個世界都陷入了黑暗,生命瞬間消失于無形,一擊斃命。
少年大睜著眼睛,黑棕色的瞳孔里滿是迷惘與不解,完全沒有想到對方會突然動手,溫熱的身體逐漸失去溫度和生命力,心臟徹底停止了跳動。
齊昭竹優雅地收回手術刀,用少年的衣服擦了擦刀上的血跡,淺淺地笑著,“為什么要換呢
”
dquo我一個人擁有兩張牌不好嗎”
齊昭竹睥睨地看著地上的尸體,將他胸口的卡片牌子摘了下來,別在了自己的衣服上,并將自己老師的牌子收進了兜里。
nc的命,都最后一個副本了,他懶得在乎,就算殺錯了又怎樣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地上的尸體,一分鐘后被系統清理掉了,只留下了些許的血跡,證明他曾活過。
齊昭竹放松了幾分精神。
差點就信了這狗東西的話了,差點就以為這里真是那種地方了。
全部都是游戲的引誘,一臺他看不懂的機器,一個被捆綁寫著網癮的學生,一切都把他故意往那方面去想。
他差點就真的以為這里是個戒網癮學校,他的任務是救學生,差點就接受這種俗套的設定了。
如果真那么想,相信他的一面之詞,沒有任何證據地去自以為是,真的去跟這個nc互換身份,那才是掉進了大坑里。
但可惜,少年的話里自己出了披露。
他想和自己互換身份,想法赤、裸、裸地當他是傻子一樣。
如果這里真的是那種地方,那么,來了個記者,老師的身份不是更好行動,更好調查嗎,更安全嗎這人為什么要讓他成為學生,去深入敵營。
絕對是有其他什么設定的,或者是其他的隱藏線索。
那臺機器也什么都沒有寫,不知道到底是干什么用的,誰知道是不是電擊的東西一面之詞信息繭房不可信。
而且,其他人并不是戴口罩的,將他推進手術室的那位男青年,臉上就沒有戴口罩。
究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可以自己親眼去看。
齊昭竹看了看時間,悠哉地坐在椅子上,等待開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