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穩固收獲,順便也等袁回從精神受創的狀態里恢復過來,三人便在客棧中多待了兩日。
再次出發前,時琉傷勢盡數愈消,修為境界更是徹底穩固在了天境巔峰。
又兩日后,三人終于抵達時家隱世青山山下,最大的一處城池內。
途中他們已經收到晏秋白與時璃那邊的劍訊他們那路遇上一撥強敵,隊中弟子都有不同程度的輕傷,他們被迫改道,還要再晚兩三日才能到。
袁回收到劍訊后有些為難“師姐,我們是等晏師兄到了一起上山,還是先通知時家來接”
“通知時家吧。”時琉沒什么遲疑,語氣也平靜,“我是以玄門宗主峰弟子之名來認時家家主作義父的,這與晏師兄也沒什么干系,不必等他們了。”
袁回沒怎么遲疑“好。”
他當即便給晏秋白與時家兩處去了劍訊。
自玉碑山一戰之后,袁回在時琉面前就徹底收斂了爪牙改了脾性,時琉有時候都有些適應不過來。
尤其是途中行路,偶爾休息不說話時,旁邊方臉青年失神地盯著她、等她看過去他又忽然把臉扭開
幾次下來,時琉心里古怪,覺著他還不如像以前那樣看不慣她,至少更自然些。
興許是袁回的轉變太過明顯,連酆業那素來對所有螻蟻一視同仁地漠不關心的脾性,都終于忍無可忍。
隱世青山的山腳下。
等時家的人打開護山陣法下山迎接時,酆業懶懶靠在樹下的陰翳里。
翠色長笛在他修長指骨間轉著,由慢到快,再到躁戾地握停。
酆業支起眼皮,望向幾丈之外。
從那日在客棧,他用魔息將少女纏縛榻上為所欲為地作孽了一番之后,這幾日的行程里,時琉與他的距離就沒低于三丈遠。
以至于那個方腦袋,現在離時琉都比他離得近。
少女盤膝坐在一塊青石上,正在吐納修煉。
一丈外,那顆礙眼的方腦袋正一眼不眨地瞅著她入神。
酆業“”
魔終于按捺地耷回眼皮。
翠玉長笛在他冷白如玉的指骨下躁戾難抑地低低唳著。
酆業隱忍地低啞著聲,給時琉傳音“救你師弟一把,他快死了。”
“嗯”
少女凝重睜眼,本能看向袁回。
袁回連忙扭開臉,若無其事地望向山頭。
時琉觀察了片刻,沒察覺到什么危險,她不解地望向樹下。
抱著長笛懶闔著眼的魔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時琉遲疑地傳音回去“袁回有什么修煉隱患嗎”
魔懶洋洋地說“沒有。”
“那他為何快死了”
“因為他再多看你一眼,我就叫他靈牌靈位歸山。”
時琉“”
時琉“”
沒從時琉那里等到什么動靜,魔終于撩起眸,遠遠睨向青石上“我說真的,”那雙漆眸冷淡,赫赫炎日下卻如冰棱剔透,又涼意沁骨,“再一眼。”
時琉蹙眉。
魔此刻確實情緒躁戾得厲害,像是隱忍許久。
她不知原因,但不敢冒險。
“你想救他么。”魔靠在樹下,微微歪頭,神識傳音里懶懶問她。
少女輕點頭。
“方法也簡單,”魔的眼眸里終于繚起絲縷沉淪的魔息,他薄唇微翹,“你過來,親我一次,我就放過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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