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晚沒來得及辯駁。
刷
糾纏不舍的鞭尾破空而來,眼見著就要落到雪晚身前,卻被接她在懷的男人兀地抬手,攥住。
文是非冷然回眸,眼眸里妖異的血光微微熠爍。
不遠處,時輕鳶的眼神一瞬便空焦地恍惚了下。
約莫三息過后。
她眼神恢復清明,惱恨地拽著長鞭“封十六你竟敢枉顧入族大禮,專跑來攔我”
雪晚“”
雪晚短暫地懵了下,便反應過來顯然是某位妖皇的懾心妖術,將他在這個天境小修者的認知里換成了另一個人。
這位,算是小仙子的族妹,對小仙子還真是執念頗深啊。
雪晚心里正感慨著,就見扶抱起她的妖皇低了眸,唇畔笑意勾得妖邪迫人“不知死活。”
他話聲起時,手中握著的長鞭竟是寸寸化作飛灰,如無形而詭異的妖火灼燒,以極快速度直蔓向長鞭另一頭的女子。
雪晚毫不懷疑,那無形妖火在兩息后就能把對面的時輕鳶也燒成灰。
“夠了。”
圣女面色微變,抬手毫不猶豫地蓋向妖皇虛握的手。
文是非眼神驟涌,無形妖火收得急促,險險擦著雪晚的袍袖劃過。等回了神,妖皇眼神厲然卻勾笑“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雪晚沒有立刻開口,而是無視了他望向身后。
時輕鳶似乎是嚇呆了顯然她縱使不知方才發生了什么,但那滅殺之意她卻感受到了。
死亡帶來的巨大驚駭讓她在回神之后發出歇斯底里的尖叫“你、你們竟然敢”
“砰”
妖皇寬大的袍袖隨意一拂,便帶著私怒,將吵鬧聒噪的女人直接摔了出去,重重砸在墻根。
時輕鳶面如金紙,吐了口血,恨恨瞪著他們,沒來得及說話便暈了過去。
院落中重歸寂靜。
在這寂靜里,親身感受著身旁某束存在感越來越強烈的目光,雪晚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什么。
她面上肅穆褪去,微微皺眉,兩指扶額。
“哎呀,好暈。”
圣女慢慢吞吞不著痕跡地摟緊自己方才躲避中拉扯了衣衫,而致使雪肩半露的襟領,同時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繞開面前的人往屋門走“不行,我得回屋好好休息,不能再在外面吹風了”
話沒說完,前一息還柔弱無骨的美人,下一息就生龍活虎,擼起袖子大步朝不遠處的屋門逃命般躥撲而去
“啪。”
雪晚的手指勾住了門沿。
可惜沒等她露出大難不死的幸福笑容,就感覺腰肢一緊,然后再半步也邁不進門內了。
“”
雪晚絕望扭頭。
妖皇那件火紅金紋的袍子不知從哪兒延展出來一截,另一頭此刻就死死系在她腰間,纏束起盈盈可握的腰肢。
大約是察覺了她的目光所在,不遠處站在原地的妖皇挑了挑眉,興味十足地歪頭望著她。
然后纏在她腰間的布料像是活了,輕慢地淺撓了她腰窩一下。
“”
雪晚憋氣。
絕望變成面無表情。
“文是非,你再這么不要臉我就喊非禮了。”
“你喊,大聲喊,最好叫所有人都聽見”妖皇掌骨一翻,便反手拽住了袍袖下延展出去的紅布。
他一寸寸,一尺尺,像將她拉向自己。
但最后還是他走到她在的廊下,紅布收卷,只剩咫尺。
妖皇的血眸里更加妖異爍動,他抬手,最后兩尺紅布凌空一繞,然后狠狠向著自己方向一拉。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