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燙著,只是分不清是赧然還是驚惱。
神魔更低垂了睫,啞然笑著低下頭來,他輕吻她嫣粉的頰,微尖的下頜,又到纖細的頸項。
時琉僵著,抬起的手欲落又止。
她是打算粗暴地給他直接推開的。
假如他不是這樣溫柔,像虔誠討好一樣地吻著她,叫她心口都被他無比真實的情緒柔軟到泥濘的話。
時琉遲疑地慢慢放下手。
但還是有些不自在,于是少女紅著面頰朝榻外偏開臉“過去,多久了”
酆業從她頜下微微仰眸,聲音啞然又好聽,“嗯”
那雙漆黑的眸里碎熠著星礫似的金色。
時琉忽有些遲來的恍然她終于知道她夢里墜落沉淪的那片“星海”,觸之可及還會躲開她的碎星,到底是哪里了。
想通這個令她臉頰更染一層暈紅“我是問,距離萬仙盛筵結束過去多久了。”
神魔垂了垂睫“一夜。”
“”
時琉轉回來,豎起一根手指抵住他冷白額心間的神紋,此時戳著這里她絲毫沒有負罪感了因為某人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他現在有多烏漆嘛黑不需要被玷污只有他玷污別人的份。
“你不要以為我喝醉了還就什么都不知道,”時琉憋氣,“昨夜帝宮外的晝夜交替分明被你改過,時間流速根本不正常。”
酆業勾住少女手腕,低頭也吻她羞赧屈起的指節“不記得了。”
“你改的,怎么會不記得”
“我沒有刻意推遲,”酆業停頓,終于在少女清透微惱的眼眸里坦誠,“只是停下后,就叫天亮起來了。”
“”
時琉想,這大概是她這一世聽到的最不是人的話了。
由于時琉無法確定自己昏睡了多久,所以那一夜究竟有多漫長已不可考。
時琉只知道,在自己留在帝宮里休整數日并不許那個無恥的神魔靠近她半步之后,再次踏出中天帝宮時,按嘰嘰喳喳的青雀鳥的匯報,距離萬仙盛筵,仙界已經過去了十幾個人間日那樣。
時琉對此十分惱火,很想回去帝宮里,把那個坐在神座上懶洋洋翻著書卷的神魔狠狠咬一口泄憤。
但她還有正事要做
站在翻涌的云霧間,時琉有些意外地望著面前的大殿。
“南帝帝宮”。
即便是算上作為小琉璃妖的前世,這也是時琉第一次將要踏入其中。
而她的意外的原因也很簡單若不是前去通稟南帝的仙侍剛走不久,那只憑前世記憶里遠遠望過的一眼,時琉一定以為這里并非南蟬的帝宮,而是她又迷了路,繞回到中天帝宮前了。
否則怎會那樣相像呢。
時琉垂低了眸,有些不安地撫了撫手腕上小石榴旁的翠綠葉子。
看到這座帝宮,她更不確定自己是否該來找南蟬了。
只是這偌大玉京仙庭里,她能夠確定信任不會傷害酆業的,似乎也只有面前帝宮中那唯一的一位。
時琉正蹙眉想著,方才去通稟的仙侍飄然歸來,朝她盈盈一禮“南帝已在偏殿等候,請隨我來。”
“有勞仙子。”
時琉還禮,然后跟了上去。
九竅琉璃心既能使時琉得到仙才之譽,自然不止在凡界與旁人有異。
更準確說,時琉正是在來到仙界以后才更真切地體會到了,當初雪晚所說,愈是靈氣充沛之地、九竅琉璃心的天賦愈是明顯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