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音轉身看著他們。
這些人很面生,委托人的記憶中沒有他們。
“你們是誰”楚音詢問道。
一個男人大步跨來,從穿著看,條件很一般。
他抬頭四處張望,也不理睬楚音,自顧自說道“昨晚還和我們喝著酒,怎么能回來就死了,我聽有人編排說是因為跟我們喝酒喝死的,這事我們可不認,得來看看。”
“對,我們來看看,反正聽說喝酒喝死的人死狀是不一樣的。”另一個男人附和道。
楚音扯了扯嘴角,指了指地上的馬大“在這里躺著,你們想看就看吧。”
抬著腦袋干啥
難不成馬固還能站著
死了以這窮苦條件,也只有躺地上。
他們這才把目光落在地上。
圍著死掉的馬固看了一圈,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但是做出了決斷“絕對不是和我們喝酒喝死的。”
“我們可不背這個罪名,這罪名若是背下,誰還愿意和我們一起喝酒。”
有男人搖頭“真是晦氣,剛認識他兩天,就跟他喝了一次酒,回來就死了。”
“你家男人到底有什么病,你可知道”他們問道。
楚音搖搖頭“他只是說過他頭疼。”
他們面面相覷“原來如此本就有隱疾了。”
楚音這個答案比較讓他們滿意,也讓他們心安了,對著馬固的尸體嘀咕幾句,隨意表示一下惋惜之情,隨后大步流星離去。
徐母抱著孩子走進來,問楚音“剛才那幾人是誰”
楚音搖搖頭“不認識,不重要了。”
劇情里都沒他們的存在。
應該是馬固臨時認識的朋友,馬固到處混吃混喝是常事。
馬固的尸體停了三天,就由村里的男人抬著下葬了,用那張草席裹著埋入土中。
馬固家境雖然很是貧窮,但也有個破房屋和一點田地,鑒于徐興在名義上是馬固的兒子,而馬固的父母去世,又無兄弟姐妹,這點財產就歸楚音和徐興所有。
而馬固這人也沒什么親戚,在他們父母那一輩的時候人丁就單薄的很,若不是這些因素,馬固也不至于一直未娶妻了。
徐父徐母過來勸說楚音跟他們回家生活。
孤兒寡母單家獨戶的,難免被人惦記。
徐父其實也才四十左右,正當壯年,目光清明“棠兒,別不好意思,你只要記住我們跟其他父母不一樣就行了,再怎么說我們是認得字的,你也是認得字的。”
“我們總歸比別人多懂些道理。”
在徐姝棠年幼時,徐父曾在學堂做過工,那時候有個讀書人開辦學堂,請了徐父去幫忙。
后來徐父就帶著徐姝棠跟著讀書人學了字,徐姝棠的名字還是那個讀書人取的。
再后來讀書人關閉了學堂,另尋生路去了。
說起來也是機緣。
窮苦人家能識字很不容易。
楚音又看向徐母,徐母摸摸楚音的腦袋說道“棠兒,我們回家,我們徐家不怕被人說閑話。”
已經出嫁又喪夫的女子回到娘家生活總是被人說閑話,但他們并不在意。
楚音點點頭“好。”
閑話什么的,不在意,以后日子過好了,更沒有人敢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