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麗姝笑瞇瞇道“上次我姥爺搬家,齊叔叔正好陪齊嬸嬸去大郎他姥爺家探親,沒能親自到場,所以還不知道呢,那天大舅跟我商量好了明年合伙開店,回去就同東家請辭,這段時間正盡心盡力把后廚的二師傅提拔上來,那位師傅也是能干的,眼下也算可以獨當一面了,因此東家才給大舅準了一天假,讓他回來參加我家的酒席。”
酒樓東家同樣是體面人,不但準了徐大舅的家,還托他帶了禮物呢。
沈麗姝說得開心,幾個大人卻被她的計劃驚到了,秦灃更是瞪大眼睛直接問了出來,“眼下這么大一家店不夠嗎,又要開店,你忙得過來嗎”
說著還上下打量她好幾眼,仿佛在尋找她藏起來的三頭六臂。
沈麗姝對秦灃的反應見怪不怪,可能是第一次見面打下的不良基礎,之后他們的接觸總有點針尖對麥芒、杠精對杠精的意思。
很不巧,她就是傳說中那種遇強則強的大杠精,當下也陰陽怪氣起來,“瞧你這話說的,賺錢哪有夠不夠的,灃哥會嫌自己學識太高了嗎”
秦灃
學識和賺錢怎么能相提并論他覺得自己被侮辱了,并且有證據,可是不能當場拿出來,因為搬出他們讀書人中間那套銅臭理論,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那樣碾壓是碾壓了,可對面的畢竟是小娘子,還是他叔特別喜愛維護的一個小輩,他哪里敢當著叔叔的面碾壓人家用不了殺手锏,那就沒法子了,秦灃記得抓耳撓腮,轉頭向叔叔求救。
這么一幕既然上演過很多回,秦郁松自然也是習以為常了,親侄子又一次被便宜侄女懟得啞口無言,他面上仍然八風不動的微笑,一副與我無瓜的姿態。
齊孔目當然也不好在這個時候開口,靜靜的看秦少爺表演。
還是沈麗姝見好就收,她也知道秦灃未必找不到反駁的點,只是給她留了余地,她也笑道“我說笑的,讀書是神圣的事,怎么能跟庶務放在一塊說,灃哥千萬別介意。我跟大舅合伙開飯館,其實是我出錢,大舅出力,他從十幾歲開始在后廚干活,什么都懂,不用我費什么心,自然也能忙得過來。”
這時吃瓜看戲的秦郁松才悠悠的笑道,“我看不止如此吧,姝娘的,應該還有你大舅那些不外傳的拿手好菜”
沈麗姝嘿嘿一笑,“還是秦叔叔懂我,那您可要幫我們提些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