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大馬金刀抱著長槍往馬車前一站,絲毫不怵,斥道“請長官自重,我等既非罪犯,又非流寇,您要是搜查良民行李,就請出示搜查令,我們把東西統統搬到公堂上好好說道說道也讓城里的百姓評評理”
在他身后,十幾個壯漢氣勢洶洶,毫無退意“憑什么搜查我等良民我家莊主好心施粥,卻被你們無禮對待”這樣兇惡如匪的眼神,反而嚇到了差役。
“刁民就是刁民,真是放肆”縣丞怒極反笑,一鞭子朝著許褚抽了過去“我看你們就是可疑分子,搜一下怎么了”
“你還想仗勢行兇不成”許褚紋絲不動,只面無表情地抬手一抓,就牢牢地將鞭子握在了手掌心。
見縣丞滿頭大汗都抽不動,幾個差役連忙上前幫忙,卻被沖上來的典韋一拳一個打倒在地。
縣丞大喊“給我一起上”
“盡管放馬過來”典韋絲毫不懼,也不用兵器,赤手空拳和人過手。他的力氣僅次于許褚,又人高馬大,一拳能把人打趴下。
很快差役們倒了一地,哎哎呦呦地捂著傷處呻吟,只剩下縣丞一個人站著。
“爾等什么人”縣丞愣了一下,沒想到看起來最年輕的護衛都這么能打,直覺不妙,不由自主地松了鞭子,退后了一步。
許褚為了不讓人起疑,便道“我等是莊主以重金許來的護院。”
縣丞“既是護院,你不配和我說話,叫你們主子出來”
“我家莊主事務繁忙,已交由我見客。”許褚松了鞭子,在己方占了上風后沒有乘勝追擊,反而行了一禮“我家兄弟年輕不懂事,手下沒有個輕重,諸位官爺沒事吧”比起差役虛張聲勢揮舞著兵器,他們這是用拳腳功夫就將其打得落花流水。許褚雖然說得謙遜,面上卻是一派不羈。
縣丞怒道“誰要你假好心”
自從張角五年前振臂一呼,各地信徒爭相揭竿而起,對官府造成了沉重打擊,大多數人手都被抽調出去對付南邊的黃巾賊余孽,導致整個陽城城現在官兵也就幾百。
眼看打不過,縣丞氣勢不由自主就短了“哼,你們給我等著”放下狠話,他怒氣沖沖地帶人撤退了。
典韋望著對方狼狽的背影,不確定地問許褚“他不會是要搬救兵吧”
許褚說“嗯,我猜他咽不下這口氣。”
他上樓請示燕綏“莊主,這人看起來不會善罷甘休。可要先回去,還是立即讓兄弟們都過來”
“去尋兄弟們,讓他們悄悄進城。”燕綏想了一下“正好我們來做個初步的嘗試,直接解決田莊的后顧之憂。”
這一路走過來,燕綏深刻意識到他們的莊子,終究還是太小了,還因為縣衙束手束腳。這時候開墾完荒地都不一定是自己的,要得到縣衙的同意才行。還有采買耕牛,每一頭都得去縣衙登記造冊。大規模購買馬匹也不行,會有獲罪的風險。更別提那些新穎的種子,一旦被人覬覦,就可能被安上莫須有的罪名。
所以一旦打點不好縣衙,就有獲罪的風險。燕綏早就厭倦了這些束縛,與其謹小慎微,不如自己掌握主動權,這樣心里才踏實。而只有亂,才能謀求快速發展的機會。
“那莊主,我們先把糧食安頓好”典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