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綏越看周泰越歡喜,正好許褚被留在了范黃莊,護衛需要補位。她果斷拋出了橄欖枝,讓自己看起來平易近人“或許曾在路上擦肩而過,若不嫌棄,周兄可愿來田莊作客”
周泰大喜,連忙說“莊主客氣了,泰愧不敢當,今蒙莊主收留,某愿意追隨莊主,為您效犬馬之勞。”
他吃飽了就有力氣干活,不肯休息,要立馬上工,燕綏只得讓典韋分發了武器,讓他跟在護衛隊的后頭。
待黃昏時分,饑腸轆轆的流民都在這兒了。燕綏著典韋沒收了他們兵器,人被劃分在東西二區,由手下看管,不得擅動。
有少部分流民覺得這是陷阱,不奢求收留的,拿了粥就走。但方才有一云夢田莊的壯漢喊天黑之前還有一輪施粥,所以剩下的流民都聚在不遠的一處空地上,抱著武器等粥。
燕綏粗略一數,還剩下不到一百多人不肯投誠。減少到這個數字,流民的人數優勢已經沒有了。
“莊主是怎么分人的”刀疤臉很是好奇,貼著典韋的耳朵低語“頭兒,你知道嗎”
典韋撓了撓腦袋“我看不透啊,既不按照男女,也不是按照老幼婦孺。不愧是莊主,懂我們不懂的東西。”
刀疤臉嘿嘿一笑“不愧是莊主,要留下來的人很多。這下頭兒不用擔心了,剩下的人就算不用我們出手,城民也對付得來。”
燕綏其實是根據觀察到的好感度跳躍來分組,雖然不是百分之百準確,卻能相對可靠的參考依據。先挑出來了七八十人,都是對她好感度增加很快的人,讓他們站在刀疤臉的后頭,由其和幾個兄弟帶領,前往范黃莊。
其中有一個干練的中年婦女曾經是大戶的管家,既能識字,又會察言觀色,還帶著老母,不似無情的人。燕綏正缺管事,立即讓人將她名字單獨記錄下來。
這批人臉上因為有了安身之處都帶著明顯的喜色,不少人特地用破了洞的袖子不停擦臉,想讓自己抵達新的地方時看起來體面一點。
燕綏暗自點頭果然容易感動的人好管理一些。
還有另一撥人,大概一百五十名左右,燕綏另派了人帶他們前往云夢田莊,畢竟那邊兵力更多,更方便管教。
雖然會錯殺一些沒有當著她的面跳感恩度數字的人,但暫時沒有其他法子來快速區分這部分人了。
而且里面難免混有惡徒,這批人得好生勞動改造一番才行。
她倒是不擔心流民在路上反水,畢竟前往田莊路上沒有攜帶糧車,反水對流民沒有任何好處。
即使發生最壞的情況,駐扎在云夢田莊的土匪們可都不是吃素的,且經過山寨混戰的洗禮和許褚的高強度操練,一打十不成問題。
至于其他流民
第一輪施粥完畢,安頓好了要追隨她的人離開后。燕綏對在空地上抱著武器的一群人厲聲道“爾等在城中到處劫掠,殺了人也不見悔意,使得城民惶惶然不可終日,當速速離開陽城。”
流民貪婪地看著馬車上的糧食,抗議“我們不走不是還有第二輪施粥嗎”
典韋高聲喝道“確有第二輪施粥,但是在城外,只要你們安分出城,自然能得到一碗稠粥,但喝完要立刻離開陽城。”
有個人大喊了一聲“憑什么若是我們不走呢”
典韋奮力揮了揮雙鐵戟,戟尖在陽光下折射出尖銳的光芒“莊主心善,不忍你們餓著肚子,我們兄弟可不慣著人,若是賴在陽城不走,阻撓百姓出城,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