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和黃巾賊不同,是為了讓百姓過上更好的生活。”燕綏道“因此不可過度宣傳道術和仙術,美好的生活終究是要靠人的雙手來創造,我想這些元直必有分寸,不必我再強調。”
“庶記下了,我會著重在青州強調均分田地,永不賦稅這一條的。”徐庶懂燕綏話里面的深意,既要在黃巾軍肆虐中打開一道缺口,又要引導他們思考怎么重拾人生。
“不過,百姓不賦稅的話,日后府衙要如何承擔”他看著教義,疑惑問道。
“屯田不但能自給自足,還能供應府衙,這點元直已經看到了吧。”燕綏微微一笑“而且不直接繳稅,焉知在采買鹽鐵的時候,稅賦已經在里面了呢”
徐庶恍然大悟,看向燕綏的眼神充滿了敬佩。
燕綏擺擺手,其實這都是后人總覺出來的智慧罷了,她只是拿來一用。說白了,鹽鐵這類必需品牢牢掌握在官府手里,就能調控經濟
“青州的生產和階級都被大量摧毀,正是百廢待興、建立秩序的時候,你到了那邊切記泛泛而談,一定要經常組織小組討論,結合教材啟發人心。等他們成長起來,發動他們深入群眾,引領百姓反對軍閥,在青州建立我們共產教的政權。”
她很期待徐庶的表現,也不知道能走到哪一步。不管怎樣,這都是一個很好的嘗試。即使袁紹、公孫瓚等人得到了青州的地,也得不到青州的人。
沒有人的田地,不過是沒有價值的荒地。
過了兩天,徐庶就收拾行禮,帶著意氣相投的兄弟和部下,往青州去了。
這前去的方向,對陳宮都是保密的。陳宮雖然百思不得其解,但考量到莊主做事總有自己的道理,便也沒再多問。
而燕綏在巡查了汝南郡,考核了大量的官員、恩威并施后,她啟程向西南,進入了荊州。
出人意料的,在路上她收到了一封說媒信。在態度鮮明地表明自己要清修,干脆利落地拒絕了好幾撥媒人后,現在豫州已經很少有人來碰一鼻子灰了。
這次的來人卻不是豫州人,而是揚州廬江郡的一位名士。他要說媒的對象不是別人,而是
“不會是歷史記載的大小喬吧”在看到上趕著給自己送妻妾換取好處的富商姓橋,且是廬江郡人,燕綏敏銳地猜測起來了他的身份。
聽說歷史上大小喬的父親成謎,只留下喬國老的稱謂,她一時也無法斷定。
不過,這商人也太無情了吧,小女兒才九歲,就作為添頭,陪嫡姐出嫁。大喬也才十二歲,這也太喪心病狂了。
看完信之后,燕綏這次沒有直接拒絕,而是讓諸葛亮措辭委婉地寫了拒絕信。其實早睡對小孩身體好,這活計應該找法正來干的。
但不知道為什么,每次燕綏看法正所謂“謙遜守禮”的文書,都帶著些陰陽怪氣的不服氣。可想而知,這孩子就是不喜歡委婉地寫文。只能找脾氣溫和、什么文書都信手拈來的小諸葛亮了。
再對典韋說“你私下同媒人說,將來能做主母的,必須是出自潁川學院的才女。”
她能做到的,也只有這些了。
典韋雖然不明所以,還是乖乖地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