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道了晚安后,慕容喬掛斷電話,將手機揣回兜里,起身準備回房間待著。
深夜冷風吹的慕容喬有點犯困,她朝著自己來時的方向走去。
可臨要走出花田,慕容喬往前邁了一步,卻感覺有些異樣,好像是腳底下踩到了什么東西。
“嗯”她低頭。
一張白的顯眼到讓她不得不注意的紙,被踩在腳下,沖著慕容喬彰顯它的存在。
好好的花田,哪來的紙
慕容喬心生疑惑,蹲下去將紙撿了起來,借著身邊路燈的光芒才看清楚,這并非是一張完全純白的紙。
以玫瑰作為主色調,鋪滿周邊畫面,中心是一個穿著禮服的少女,對面容的描繪甚少,重點都放在了衣服上。
看起來像是一張手稿,畫的潦草卻生動。
尤其是少女穿著的禮服,明明筆觸不多,卻寥寥幾筆就讓慕容喬驚艷到說不出話來。
總不能是憑空生出來的
慕容喬看了看紙原來在的位置,又抬頭向上,看向距離花田上方不遠處的畫室。
陽臺沒人,落地窗也關著,只能依稀見到一個畫板支架立在那里。
現在她知道這張手稿是從哪里來的了。
“只好等明天再還給四哥了。”慕容喬無奈。
都這么晚了,也不知道四哥有沒有睡覺,過去敲門還東西打擾到他的話不太好。
于是她小心翼翼的將那張手稿收了起來,回了自己房間。
等到第二天一早,慕容喬起來吃早飯的時候,也沒聽見樓上傳來任何動靜。
“楊叔,”她忍不住出聲叫住管家,“四哥他起床了嗎”
這都早上八點了。
慕容喬看了一眼時間,頓時覺得四哥硯修比自己想象的還宅。
楊叔神色如常,“四少爺的早餐我待會兒準備送上去,他作息不太好,很喜歡熬夜。”
硯修的作息不規律已然是常態,聽著楊叔早已習慣的口吻,慕容喬忽然起身。
“那我送吧。”她主動攬下送早餐的事。
正好把昨天晚上撿到的手稿還給四哥。
慕容喬抱著這樣的打算說出口,引得管家楊叔意外的目光。
他目光露出些欣慰,“您有這樣的想法,我很高興。”
“那么,早餐的事就麻煩小姐了。”楊叔將屬于硯修的那份早餐交給了慕容喬。
楊叔將慕容家的幾個孩子都當做是自己的孩子看待,視如親人一般的存在。
慕容喬在楊叔的心里也是同樣,如今聽到慕容喬主動提出去接觸硯修的話,送早餐增進兄妹間的感情,也讓楊叔開心了不少。
慕容喬不好意思的擺擺手,“不是什么大事。”
她倒是沒想那么多,和楊叔說了一聲后,就端著早餐往樓上走。
慕容喬先回了房間取手稿,然后再去敲響硯修的房門。
咚咚。
她敲了兩聲,沒得到回應。
慕容喬等了一會兒,然后又敲了一次,這次她聽到了里面傳來的聲音。
“有事”那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困倦。
一聽就是剛睡醒困到不行,估計是被自己的敲門聲吵醒了。
慕容喬說明身份,“是我。”
雖然把四哥吵醒了屬于有點不道德,但負罪感來得快去的也快。
獨屬于少女清亮柔軟的嗓音,透過并不隔音的門傳到硯修的耳朵里。
“知道了。”他含糊的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