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瑜也就是開個玩笑,見唐淮這樣說也就順坡下驢。
“行行行,我一邊去,那你們聊。”
唐瑜是知道慕容喬為了什么來的,故而在這里沒待多久就給唐淮和慕容喬兩人讓出了談話的空間。
要是慕容喬能勸動也挺好,反正他也希望唐淮能好好重視自己的腿。
只是看著唐瑜走了,慕容喬還沒想好對唐淮的說辭。
她站在那輛賽車旁邊,看著工作人員來來回回,心里的話重組又拆散,反反復復也沒有個結果。
倒是唐淮,像是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思一樣,一語就道出了慕容喬來的目的。
“誰讓你來勸我治病的?”
他站在車邊上,站姿筆直挺拔如松如柏,語氣肆意到漫不經心。
“是慕容崢?秦桓?還是——”說到一半他又停住,自己無端笑了一聲。“羨羽就算了。”
“都不是,”慕容喬搖了搖頭,“是我自己想來的。”
她抿了抿唇,“聽二哥說,你的病可以治。”
由于和唐淮的接觸還不是很多,因此慕容喬也沒有第一時間找到兩人之間的相處方式。
好在唐淮對她十分熱情,這倒是讓慕容喬心里沒什么緊張的情緒。
“治倒是能治。”唐淮大方承認,“本來也不是什么絕癥。”
“那——”慕容喬抬眼。
可下一秒,她就撞見一片平靜無波的湖泊,好似陷入了其眸中的寂靜。
“那慕容崢和你說過治病的事嗎?”唐淮同她對視后又錯開,像是提起了無關緊要的事一樣。
慕容喬點頭,“我知道,六個月到一年。”
她記得二哥和自己說過的治療時間。
可唐淮卻搖了搖頭,“他大概沒和你細說。”
“如果我要去治療的話,在治療過程中,是不能碰賽車的。”
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唐淮的語氣明顯沉重,而后那雙垂斂著的眸子看過來,里面似乎隱藏著慕容喬有些看不懂的情緒。
“你知道半年多的時間不碰賽車,對一個賽車手意味著什么嗎?”
這個問題讓慕容喬啞然。
唐淮的問題讓她不知道如何回答,站在原地抿著唇,心中縱有許多的話,在唐淮說明情況之后,也一時都說不出口了。
開賽車這種事,就和打電競一樣,都需要極強的反應和優秀的神經能力作為基礎,也需要日復一日的練習。
而治療的這段時間,對于普通人來說或許不算漫長,但是對于一個賽車手,還是一個想要奪得極速山地賽事冠軍的賽車手來說——
“距離比賽開始還有一年。”
慕容忽然便覺得唐淮的聲音變得沉甸甸的,“我不喜歡賭。”
最壞的情況,也就是他接受了治療,結果真的要一年才能好。
到了那時候,病倒是好了,可比賽也已經來不及了。
這沉重的話題始于唐淮,也終于唐淮。
“行了,兜一圈的事等你下次來找我再說。”
唐淮臉上忽然展開笑容,胡亂揉了一把慕容喬的頭發。
“謝謝你的關心,但是今天就先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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