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昌月昨晚受了驚嚇,臉色不太好,她沒吃什么東西,也沒給虞知白好臉色,看虞知白遵從本能在屋子里找著虞昌月出門要帶的保溫杯,外套,就診記錄賞南心里泛起一股酸意,哪怕虞知白是怪物,他本能還是知道自己應該對虞昌月好。
“走吧。”出了門,虞知白自然而然地站在了臺階下,彎下腰虞昌月沒辦法自己走太遠的路,更沒辦法自己下樓,她需要有人背著才能下去。
虞昌月還在生虞知白的氣,即使知道生氣也是白生氣。
賞南看虞知白還保持著那個姿勢不動,輕輕戳了一下他,“我來背外婆下樓,你先去叫車。”
“好的。”
虞知白拎著一堆東西頭也不回地走了。
賞南看了一眼虞昌月的表情,老太太明顯更生氣了。
人類的確是一種很復雜很難搞懂的生物啊。
醫院,無時無刻都很多人,越多專家坐鎮的醫院,越是熱門和搶手,賞南在車上低頭看著可以掛的門診號已經沒有可以掛的門診號了。
思考片刻,他只能給手機的備注“特助”打電話。
對方很快就接了,“我馬上給您安排。”小少爺提要求,別說是安排醫生,哪怕是讓他現在就去考個醫科大碩博連讀也是沒問題的。
出租車掉頭朝回南坊西洲私立醫院駛去,西洲私立是賞家的產業,挖來的醫生不僅限于國內專家,賞家財大氣粗,也給得起聘金。但能去看得起病的人,并不是十分多,所以賞家每個月都會舉行義務看診,每個月的看診日,都會有人天不亮地去排隊。
聽見小少爺要來,院長急急忙忙從辦公室帶著人跑下來,又給老年內科和康復內科打了電話,在病人還沒到的時候,一大群人就在醫院停車場等著了。
出租車停下,一開始,他們以為虞知白是小少爺,覺得和手機里的照片不太像,小少爺應該不會穿那么單薄的帆布鞋,只能繼續張望,直到看見背著虞昌月的賞南,就是他了。
擔架推上來,賞南將虞昌月放在了擔架上,虞昌月沒經歷過這樣的派場,嚇得立馬就要起來,虞知白搶先賞南一步,一言不發地握住虞昌月的手,虞昌月這才鎮靜下來。
私立醫院的服務和診療技術齊頭并進,更別提是自家的老板,于是從上到下都對虞昌月積極對待,熱情不已。
檢查做了個遍,院長拿著厚厚的一沓報告單和檢查結果,和賞南,還有虞知白說道“老太太情況很不好,營養不良,骨質疏松,可能被哮喘引發的慢阻肺”
“如果從現在開始慢慢調理和治療,老太太應該還能多活些年。”
賞南掃了眼虞知白,對方根本不懂這些,它摳著手指甲,依靠本能做出摳指甲的動作,它很焦慮,即使它不知道為什么焦慮。
“治吧。”賞南說。
院長“我能冒昧地問一下,您和老太太是什么關系嗎”
“她是我外婆。”賞南說道。
虞知白慢慢抬起頭,緊盯著賞南,院長已經去安排主治醫師和住院的其他事宜,過了很久,虞知白說“謝謝。”
14:黑化值下降了20,現在是40。
”接下來,讓外婆在醫院住院,我讓人找護工照顧,我們每周過來探望一次,等情況好轉后,就可以出院了。”賞南跟虞知白說著自己的安排,“要不,到時候你和外婆,還有虞小羽和她的小伙伴,你們去我那里住,那邊寬敞,交通也方便,對外婆的病有好處。”
“以后等我們考上大學了,我們可以把外婆也帶在一起,沒有課的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出去約會,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帶著外婆去廣場散步。”
虞知白湊到賞南旁邊,咬了一口賞南的臉,咬得有點重,虞知白眼里的琥珀色又暈染成了一整片,但琥珀色散開后的感覺比黑色要好很多,有種夕陽落在湖泊上的浪漫感。
“我愛你。”虞知白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