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已經擁有了很多玫瑰,它想,它應該也可以試著喂養一只小貓。
想到此,陸及的目光從賞南臉上慢慢挪開,看了一眼身旁的香夫人,“小聲的那個孩子叫什么”
陸荔搶答,“莫元元”
陸及嘴角的笑淡了些,“我沒有問你。”
陸荔身體抖了下,她覺得陸及有些不一樣了,以前陸及從來不會管這么細的,也不在乎弟妹們的僭越。
果然,她的感覺是對的。
下一秒,她便聽見陸及吩咐香夫人,“去把他和小聲叫到主廳,也帶上小南。”
香夫人點頭應好的。
這一切,賞南并不知情,他只看見陸荔挨了陸及一拐杖,走路都一瘸一拐,香夫人推門進來,微微笑著,“小南可以自己走嗎”
老宅的主廳在客廳后面,是一個類似于會議室的地方,只是遠比企業會議室要華麗貴氣得多,寬闊得堪比一個籃球場,兩旁窗欞直達屋頂。
現在入了夜,主廳各處的燈都亮了起來,但因為屋內裝飾多用暗色系,不管是分布其中的木柱還是實木的座椅,還有垂在各處的窗簾,所以站在主廳的人,仍然會覺得心頭壓抑。
主廳是陸家用來談公事的地方,一般不會啟用,坐在主位的人說話時,其他人為表尊敬,需要站起來聽話,所以其余的座位形同虛設,常年在上搭著防塵布。
如果陸家人的都在老宅,有些小輩甚至連進入主廳的資格都沒有。
而不管何時,陸及都是站在前列的,大家長不在的時候,他主管陸家所有人,所有事宜。
陸其聲聽見陸及讓自己去主廳,就已經覺得不可思議,到主廳后,看見坐著的賞南,更覺得自己可能是在做夢。
“大哥。”陸其聲叫了聲,恭恭敬敬地站著。
莫元元在陸其聲后面兩分鐘到,他似乎是沒料到賞南居然還在陸家,愣了下,而當聽見陸及的咳嗽聲時,他想起自己上午朝賞南潑出去的那杯水,步伐表露出明顯的僵硬。
陸及里邊還穿著病號服,有著不堪一擊的羸弱感,莫元元一走進來,就對上了對方的視線,一開始他只覺得溫和,越走近,他便越覺得背后生涼,那不是溫和,那只是平靜,任何事物都一切平等的平靜,哪怕是一個人和一顆草相比如果這個人惡意踩踏了一顆草,那也是要被割掉雙腿打入地獄的。
莫元元的身體比大腦反應得要迅速,還沒走到中間門,他便轉身朝大門處跑,陸其聲聽見身后凌亂的腳步聲,再看見被幾個保安拎回來的莫元元,他頓了頓,表情一凝,“你做什么了”
陸及看著莫元元,抬起手,“元元來。”
莫元元完全是被扭送過去的,他胳膊被反剪在背后,手腕生痛,主位要上三步臺階,光可鑒人的臺階上映出莫元元驚恐的表情,最后一步時,莫元元腿軟摔了一跤,沒人扶他起來。
“元元給小南道歉。”陸及的拐杖底端抬起來,輕輕按在了莫元元的手背上。
陸其聲捏著拳頭站在底下,他知道陸及的脾氣,輕易不會用長幼尊卑來壓人,平時怎么著都行,但不知道莫元元做了什么,居然把好脾氣的陸及都惹毛了。
他打那小孩兒了